沈危和卫不争逆着人流很快就到了空旷地带,前面只有零星的、受不了刘老大的精神攻击,倒在地上翻滚嚎叫的乌冲族,路边的房子清晰可见。
沈危和卫不争对视了一眼,正想说什么,危险的直觉突然袭来,沈危和卫不争同时浑身一震,转身的同时,脑子“轰”地一声,剧烈的头疼差点让卫不争叫出声。
但他没有出声,而是抬起了右手,一股纯净的乌冲被气流裹挟着,直击一个身材瘦小的年轻人。
年轻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一具全身黑青的雕塑。
大宝贝由西向东,卷着一阵烟尘迅速接近他们。
青枣上面坐着浩浩,在众多乌冲族疯狂的攻击中风一般冲了过来。
沈危对着浩浩喊:“和我一起,把那辆车送过障碍带,快。”
青枣冲到他们眼前,浩浩和沈危、卫不争同时抬起手,强劲的气流和一股纯净的清灵穿过二百多米的距离,扭曲了一路的空气,把大宝贝托起五米高,在大宝贝的轰鸣声中,把它凌空送过障碍带,稳稳地放在公路中央。
随着大宝贝落地,青枣背上的女孩子也一头栽了下去。
卫不争两眼模糊地被捞上了青枣的背,他在青枣疾驰的马蹄声中对沈危喊:“折回去,我感觉到他了。”
沈危没有折回去,他左臂夹着浩浩,右手猛拍了一下青枣的屁股,在乌冲族震天的嚎叫声中向东冲去。
卫不争勉力直起上半身,凝视着数以万计像疯子一般追着他们奔跑的乌冲族和异能者,肉眼不可见的精纯乌冲浩浩荡荡涌向了被那群疯子簇拥在中心的几个人。
……
渚盐镇东二十公里,青兰高速公路边一个小山谷里的小村庄。
赵长平大爷家一共十一间窑洞,三间大瓦房。
今年,全国性地大旱,村头的小河七月初就干了,村里几户人家想打井,打下去六七十米还见不着水,最后,大家都放弃了,就家里最有钱的村长家把井打成了,一百二十多米深。
可这口井,九月中旬开始,每次都只能打上来小半桶水,村里二十来户人家,如果所有的用水都去村长家,那村长家一天到晚都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