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危呆坐了一会儿,把手伸进还留着淡淡余温的被子里,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轻轻叹出一口气:你不该碰到我的,如果你是一个人,你肯定过的轻松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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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不争醒过来,是六个小时以后。
他睁开眼后,没有动,就那么躺着看那个伸着长腿,靠在墙壁上假寐的人。
沈危没有睁眼,嘴角却慢慢地勾了起来,他也不出声,就那么一直闭着眼微笑。
卫不争决定跟他杠上了,这个人怎么这么拧,门口有他那么信任的战友守着,他就不能躺下睡会儿吗?
沈危投降,笑着说:“我也好久没有吃过豆浆油条了,给我也来一份呗。”
卫不争说:“吃完了睡八个小时。”
沈危说:“你那是老人作息,我才二十八,跟你一样,六个吧。”
卫不争把右手放在他腿上,随即,上面出现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杯豆浆,三根散发着热气的油条。
沈危却还是不睁眼:“你先别起来,等我睡着再出去。”
卫不争双手一撑,人就溜出了被窝:“爱睡不睡,你喜欢沧桑美,那就熬着吧。”
沈危睁开眼,夹起一根油条来了一大口,看着卫不争,装模作样地叹气:“最是无情美人心啊,前一刻还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呢,后一刻就公子何人恕奴家眼拙了。”
卫不争系着鞋带说:“你还真是佳期如梦啊?看清楚,这里就一个跟你一样的抠脚汉,你那柔情似水的奴家还离着两千多公里呢。”
他说完,正好鞋子也系好了,站起来就往外走。
沈危对着玉米杆墙说:“我不抠脚,我比柔情似水还贴心三分呢。”
洞口传来卫不争的声音:“刀爷,项哥,你们进里边休息吧,我去隔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