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头发发出的金属牛毫针和王政清、项蓁的武器一起在空中消散。
黄毛和林雨抓伤的那个年轻人的嚎叫声越来越小,很快消失,前后不足一分钟,黄毛变成了脸色铁黑、动作僵硬的乌冲族;被林雨抓伤的也变了乌冲族,不过,在变异的同时,他也死掉了。
同样变成乌冲族的,还有那四十多个企图逃跑的人。
村民里有一大群丧尸乌冲站了起来,举着双臂“啊啊”地嚎叫,他们是在激动,高兴,这些因为他们变异就把他们当畜生追杀的人,现在比他们还惨,他们还保留着神智,还认得自己的亲人和乡邻,这些人变成了连眼珠都不会动的干尸。
沈危淡淡地对北面十几个已经吓呆的人说:“你们也可以试着逃跑,我正愁没有借口把你们就地杀了呢。”
卫不争刚才发出的乌冲浓度非常大,黄毛和四十多个企图逃跑的猎杀者几乎成了黑炭,此时,他们站在原地,想被烧焦的树干,一动不动,沈危觉得,这些人已经可以算是死人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磕磕绊绊地说:“我们,我们是被逼的,我们不想杀人,我们……”
“你特么放屁。”沈危冷笑,“我们一路走过来,到处都有变成乌冲族的人,但从来没有一个地方,有人像你们这样,就为了得到根本不存在的能量晶体,丧心病狂地杀害自己的同类。”
一个崩溃的声音大叫:“他们是丧尸,丧尸,丧尸都是没有神智的怪物,他们吃人,他们只要抓到我们正常人,我们就会变成和他们一样的怪物。”
沈危说:“我见过咬伤和抓伤正常人的乌冲族,但我见过的最残忍的乌冲族,也没有你们这群所谓的正常人残忍;他们在变异之初神智不清的时候,确实可能伤害同类,但只是可能,并不是所有变异的人都会伤害别人,事实是,就算最混账残忍的乌冲族,也没有一个人比你们这群暴徒杀害的人多。”
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男人瞪着沈危争辩:“可他们就是有可能会抓伤咬伤我们,把我们变成和他们一样的怪物。”
“因为有可能抓伤人咬伤人,你们就判了别人死刑?”沈危冷冷地反问,“这世上每一个人,只要活着,都可能在某一天沦为罪犯,按照你的理论,是不是包括你自己在内的所有的人从出生起就都该被杀死?如果只是你认为有可能犯罪、实际上并没有犯罪的人都应该被你们杀死,那你们这群杀害过无数无辜者的罪犯,是不是更应该死?”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他们杀了我们村好多人。”
“杀了这群禽兽,他杀了我大哥,我大哥根本就没有伤过一个人……”
“我爸爸变异后连门都没有出过,他们冲进我们家,把我爸爸打得脑浆都出来了,杀了这群王八蛋……”
“他们杀了我弟弟,我弟弟才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