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佑翔摸着肚子说:“我从来没有想到,我有一天会因为一包方便面和榨菜而感到幸福。”
他是个富三代,家境优越,如果不当兵,他已经开始参与家族事务了,他原来的意识里,方便面和火腿之类的方便食品都是垃圾。
沈危站起身,看了看蜿蜒向东北方向的沿河公路,说:“走吧,往下游去,远离城市的地方,应该有比较原始的木船存在。”
王政清说:“我开车吧。”
沈危说:“现在我开,等过了河你开。”
高佑翔嘟囔:“等过了河,大宝贝还是咱们的么?”
沿河公路曲曲弯弯,沿途所见,都是坍塌的别墅和曾经精致的小高层,依然是不见一个活人,只有僵尸。
开出了近三十公里,河西岸的山坡上不再有房屋的遗迹,柏油路的痕迹渐渐淡去,很快,就变成了黄中带黑的土路。
沿着土路走了大约十公里,奔马河从两座山峰之间冲出,河道陡然变宽,水流看上去略微平缓了一些。
在河道和坡度平缓的山坡之间,出现了一个村庄。
乌扎省整体就比较穷,两省交界处的山区更穷,这个村庄却因此保留下了将近三分之一的房屋,都是土坯墙,房顶是老式木结构的大梁和檩条、椽子,上面是陈旧的麦秆或芦苇。
沈危说:“这个村庄有正常人。”
项蓁说:“我和妞子下去找人,队长你们去找有没有船。”
沈危停车,让项蓁和高佑翔下去后,车子继续前行,穿过村庄,又向前走了三公里左右,眼前豁然开朗。
对岸的山峰在这里向东南有一段凹了进去,在奔马河和山峰之间,形成一个大约十平方公里背靠山、面对川,十分适合居住的风水宝地,然后继续向东三公里左右,对面的山峰恢复正常,奔马河继续在两山之间狭窄的通道山谷奔流。
从刚才公路大桥遗迹开始,两岸的山峰都非常陡峭,河水就沿着山脚翻滚,即便想办法渡过了河,也无法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