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不是说卫不争就不稀罕不珍惜这个能力,相反,他对这种完全属于他自身的能力十分欣喜,他只是对意外之喜适应的比较快而已。
天亮了,路上开始出现从高织县城方向过来的人和车。
卫不争看到好几辆挂着“乌A”牌照的车子,他招手示意,希望对方能停一下,他想问问乌达现在民航和火车的事,但是,和前面两天一样,没有一辆车肯停下。
在一个山坡的急转弯处,又过来一辆挂着“乌A”牌照的牛逼雄鹰车,卫不争冲到公路中间,用无赖方式拦住了车子。
雄鹰不得不停下,司机打开车窗,满脸厌恶地看着卫不争说:“想碰瓷啊?”
卫不争笑着走到窗前:“抱歉,我想问一下,乌达现在还通飞机和火车吗?”
司机的脸色好了点:“扬沙的前一天,飞机就全都不能飞了,说是导航系统失控还是什么;火车七号开始不再售票了,听说道轨都锈得不成样了。”
卫不争心里一沉,脸上还是带着笑,对司机和坐在副驾位上的中年男子说:“谢谢!为了表示感谢,给你们一个建议,到临江镇大桥,不要嫌吃亏,去江北找想过江的人,和他们换一下车子,这样你们都可以暂时摆脱困境,再见。”
他说完,挥挥手就走。
司机伸出头冲着他的背影喊:“喂,你什么意思?你看看我们是什么车?怎么可能跟别人换?”
卫不争头也不回地说:“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祝你们顺利找到一辆还能开得动的车。”
牛逼雄鹰走了。
卫不争的脚步有点沉,如果不通火车和飞机,他就没必要再去乌达,必须重新规划路线,那他该怎么走呢?
他心里很茫然,几千公里,他一个人,能活着走回家吗?
***
沈危被汽车喇叭声惊醒,拉开车门一开,太阳已经快到正南方了,现在应该是十一点左右。
他看着公路上乌泱泱包围了他们的汽车和人,搓了一把脸,对艰难地坐起来的王政清说:“我去基地,妞子他们俩睡醒后,你们一直往前走,大概五公里后,有个丁字路口,你们在那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