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常喊他的名字,大多时候都是冰冷或者讥讽地喊一句“慈悲神”,苍恕倏然看向他,以为他要说什么重要的话。
苍星垂由衷地问道:“你是不是被毒坏了脑子?”
“……怎么了?”
“我和长乐不熟!”苍星垂咬牙切齿地说,“你整天都在想什么?!”
苍恕尴尬地说:“啊……不、不是她吗?”
“你……”苍星垂气得话都说不顺了,他瞥见自己手上的连枝红果,这才有了话说,“拿回去!你戴过的东西,我拿在手上都嫌弃。”
苍恕还没有被什么人这样嫌恶过,而这人是苍星垂,便格外叫他难受,他道:“我不要了。”
“不要就扔了。”苍星垂说,扬手把这串红果往地上一抛。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两颗连枝果即将触到地面时,一个透明的球飞快地不知从什么地方滚了过来,接住了这串红果,然后那个透明的球携着这串果子眨眼又滚远了。
速度太快,以至于正在吵架的两人谁都没反应过来,只隐约看见了球里似乎有一团灰不溜丢的东西。
“……”苍恕愣了一下道,“我好像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跑过去了。”
苍星垂说:“我也看到了。”
两人面面相觑,然后一起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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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毛小仓鼠正在玩水。
准确地说,它正漂浮在小溪上,借助一颗透明的、大小正好能装下它的球。
灰色毛团安稳地躺在里面,捧着那串果子正在窸窸窣窣地啃着。它时不时抬头看看位置,要是顺着水流漂出去太远,就暂时把果子塞进嘴里,迈开小短腿向着上游方向蹬上一会儿,圆球被它蹬得飞快转动,会像小船一样前进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