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恕摇了摇头。这个“天耳卫”透露了这么多的信息……这是已经把眼前的人当作死人了。
门里门外,三个人都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偏这尖嘴猴腮扮作小贩之人自己不知大难临头,甚至还安心了些,连忙问:“大人,那您会找人抓他的吧?”
蒙面人不耐烦道:“自然。”
“好好,那就好啊。”尖嘴猴腮连连点头,眼里透出些精明来,“大人,那这是不是也算我给您立了一功?之前可不知道废太子还有余党呢!不是说太子最厉害的一个护卫都知道翻盘无望,死在大牢里了,还是捅死废太子后自尽的……”
蒙面人冷冷道:“乱嚼天家的舌根,你是不是不想要脑袋了?”
“不、不敢,大人,我说错话了……”
接下来那蒙面人又一阵敲打,叫他盯紧街巷,多多留心外来可疑之人云云,没什么好听的了,苍星垂和苍恕从阁楼的窗户飘然离去。
“还好,他们误将你当成了会武功的凡人。”苍恕说。
“这叫还好?”苍星垂沉着脸,“这叫侮辱!”
苍恕安抚他:“牺牲自我,成全大局。你我在此养伤之事牵扯到两界的几位神君和魔尊,有关天下大局,不要轻易暴露于世间才是最重要的。”
“合着你听了半天,就关心这个了?”
苍恕一头雾水:“那不然……我们为什么要听?”
苍星垂看着脚下的春红楼,语气危险地说:“原来就是这个小人害得本尊被压。”
……原来他在意的是这个啊。苍恕看他神色不豫,有些担心他会不会一气之下把这楼阁夷平,无奈地继续安抚道:“他的糖葫芦原也不是用来卖的,我就不给他金子了,叫他还得再去买一杆来装样子,白损失那么些钱,这样你解气了吧。”
“没有。”
“那就回山谷再气吧。”
苍星垂犹自不太甘心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地离去,苍恕道:“那我先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