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星垂忽然脸色难看——虽然他现在毛茸茸的脸上也看不出就是了——沉声道:“不对。不只今天发作了,说不定……每一天都发作了,只是我们不知道,因为之前……”
不需要他说完,苍恕也明白了:只有今天是特殊的,仓鼠贩子来得晚,他们也回来得晚了。之前的每一天,日落西山之时,他们已经在这个笼子里或叠在一起或挤在一起,准备休息了。
得知了这玩意儿很可能是一天发作一次,两人都心情沉重。他们如今还在休养之中,尚且影响不大,以后呢?况且,又为什么非要日日发作一次?只为了将他们放在一个笼子里?
苍恕道:“无论如何,这个笼子定然有问题,我们还是不要住在这里面了。”
“嗯。”
话虽这样说,仓鼠的身体抵御不了严寒,挤在一起取暖实在太舒服了,谁都没动一下。
“那我们出去吧。”苍恕催促道。
“好。”苍星垂说,和他挤得更紧了一点,“你先出去。”
“你先。”
“你先吧。”
两人正在争论,睡在笼子旁边的灰色毛团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睁开眼发现黑白毛团出现在了笼子里,细细地朝他们叫了两声,似乎是在撒娇。
这只小毛团平日里比较胆小安静,也很亲近他们,两人同时不在谷里的情况很少,它刚才吓坏了,现在他们回来了,它才复又开心起来。
而看到了灰色毛团,只顾着研究自己中毒的两人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们买的食物似乎没有一起拿回来。
这下不想出去也得出去了。他们只须变回神身就不需要吃东西,但是灰色小毛团得吃。
两只毛团一起出了笼子,转眼就成了两个男人,苍星垂说:“我过去把东西拿回来,你先看看笼子有什么不对。”
“好。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