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团拿在手里太碍事,多余的碎木屑里面又睡着灰色小仓鼠,苍星垂略想了一下,把白色毛团搁在自己肩膀上。
“趴稳,别摔死。”
“嗯。”苍恕趴在他的宽肩上,跟着他一起看那只笼子,“仓鼠感应不到阴怨,你看到什么了?”
“并不是无间之渊里的怨气。”苍星垂把笼子转来转去地看,“不过这种关仓鼠的小笼子上为什么会沾染阴怨?”
“那将军不是说仓鼠不能合笼,合笼会互斗而亡吗?他还说在我们之前,已经这样死了一对仓鼠,也许就是这个笼子。”
“有道理。”苍星垂把笼子放下,“那就不是笼子有问题,而是我们本身有问题。”
“可我还是认为笼子有蹊跷,只是我们暂时没发现。”
神族可感应天地,一般不会有没来由的感觉,可苍恕又暂时只是一个球,什么都做不了,苍星垂不客气地把他从肩上拿了下来,塞回笼子的木屑堆里:“那就请慈悲神恢复神身以后自己查。”
“说到恢复神身,我昨晚想了一件事,今天准备与魔尊商议……魔尊,我在和你说正事。”
苍星垂正把睡得蒙圈的灰色小仓鼠拿在手里把玩,那小仓鼠腿伤未愈,胆子又小,吓得动也不敢动,一只灰扑扑的毛团任由苍星垂盘来盘去。
有点小啊,摸起来没有刚才的手感舒服……苍星垂一边想,一边漫不经心道:“我听着呢,你说。”
“我认为如今不是内斗的时候……你不要那样玩它。”
“关你什么事?”苍星垂说,“朱颜碧是你催熟的,可是是我给将军的,这些吃的用的都是我买来的,它这条命我也救了一半。”
苍恕道:“那你就救人救到底,别打扰它养伤。”
苍星垂手上的动作一顿,垂下眸看着笼子里的一团:“我偏要玩,你能怎么办?慈悲神,你要以身代之吗?”
“……可以。”
苍星垂如愿以偿地把手里的小毛团换成了雪白绵软的大毛团,矜持颔首道:“既然你求着我玩,我就勉强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