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接招,苍星垂也没兴致了,正别扭地用水槽喝水时,忽然听见苍恕说:“咦?这里为什么有字?我看看……”
苍星垂猛地一扭头,看见白色毛团正低伏着脑袋,翘着后半身试图看清食槽上刻的字。
就因为多看了一眼那个滚圆毛茸的臀部,苍星垂错过了阻止的时机。
“仓鼠专用紫檀金边尊奉之槽……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苍星垂粗暴地打断道,“你不是要喝水?我喝完了。”
苍恕仍在迷惑:“为什么食槽上会刻着这行字?”
眼见瞒不住了,苍星垂只能含糊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凡人是怎么想的?”
苍恕有些想明白了:“原来这个食槽是凡人专门给仓鼠做的吗?我说大小怎么正合适,凡人真是有趣。可是,你哪来的这个食槽?而且你从哪学来的仓鼠不能水洗?”
苍星垂装作没听见,黑色毛团窸窸窣窣地从水槽边挪开,找了个木屑最多的地方钻了进去。
事实上,因为觉得就这样让苍恕死了太便宜他了,苍星垂先是飞回了那个院子,试图翻出一些给仓鼠吃的东西。但是院子里能打翻的东西全打翻了,屋子里面也是一片狼藉,实在无从分辨什么东西是该喂给仓鼠的。
后来苍星垂想到这些仓鼠原本是要进城卖的,于是施了个简单的术法掩住真实面貌,捞起了地上那只灰扑扑的小仓鼠,往城镇的方向去了。
等到真的找到了卖仓鼠的小贩,假借要给手上的“爱宠灰鼠”采购食物之名问了好些问题,苍星垂才了解到养这么一只蠢头蠢脑的仓鼠有多么麻烦。不能用水洗,要给铺碎木屑,注意保暖,吃的喝的也全都有讲究,还有用的……
“客官,既然您买了这么多仓鼠粮,不如再瞧瞧食槽吧!您瞧,这就是我们这里卖得最好的食槽,仓鼠专用优良食槽!这食槽比喂兔的那食盆要小,又与喂鸟的那食槽不同,可以稳稳地放在……”
“我买。”苍星垂不耐烦地说,“一次说完,还有什么?”
“还有这配套的水槽!它能让您的爱宠……”
“买。”
“客官真是豪爽!您要不再看看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