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言语不通是会出人命的!
正当他准备下地找过去的时候,弗莱带着一身风雪回来了,他的身后跟着塞伦。这名高大的Alpha手里带着件超厚兽皮,看到阿尔文的时候,他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快步走上前,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滚烫的体温一下击溃了他的心,塞伦发出一阵低沉的悲鸣:“阿尔文……”
他将人裹进柔软厚实的兽皮中,抱起人急匆匆地往外走。
弗莱搜寻了一下洞里有用的东西,发现只剩下一捆柴火,于是单手拎起,拉起维兰说:“我们也过去。”
一出山洞,迎面就是猛烈的寒风,裹着大片风雪。维兰的视线里一片模糊,一张嘴就是满口的冰气。弗莱始终牵着他,几步的路仿佛走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塞伦的洞口很窄,维兰弯下腰钻进去后,发现内部的空间反而比阿尔文的宽敞很多。里面的东西很多,看得出来,塞伦是个非常擅长打猎的人,洞里堆满了厚厚的兽皮和食物。在一堆毛茸茸的兽皮中,他看到了阿耐。这位瘦小的Omega被冻得不轻,脸色惨白,身上裹得像颗球。
塞伦睡觉的地方与他隔了好几步距离。
“阿尔文……”塞伦守着昏迷不醒的Omega,声音颤抖:“我以为你在族长家……如果知道你离我这么近,我一定不会……不会让你染上高热的。”
“有药吗?”维兰打断他:“再不治疗,他会很危险。”
塞伦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药?”
这个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这里的人并不知道什么是药物。
维兰沉默了。
“他发热了,有办法给他降温吗?”
阿耐忽然说:“没有用了,他会死。”
塞伦猛地看向他,双眼怒瞪,“他不会有事的!”
阿耐缩了缩身体,没再吱声。
“……”连退热药都没有,这里的人生了病,难道就只能听天由命吗?
塞伦忽然说:“我去找吱吱草。”
吱吱草?那是什么。听到这句话后,阿耐反应激烈地跳下石床,“你疯了吗,这种天气出去!”
塞伦的脸沉得可怕:“只有吱吱草能驱走高热,我必须找到它。”
“吱吱草只会在初春才找得到,现在根本不会有!而且也不一定能救得了他!”
“一定能救他的!”
在恶劣的处境前,阿耐抛开了往日里的柔弱,尖声叫道:“别走,如果吱吱草真的有用,冬天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你现在出去,只会死的比他更快。”
维兰打断了两人的争吵:“喂他喝热水。如果不想他出事,就按我说的方法做。”
塞伦没反应。
维兰又说了一遍:“我有办法救他。”
塞伦猛地看向他,目光带着审视。
维兰语气笃定:“在我们那里,发热只是小病,吃了药就会恢复。”
“你最好别骗我。”塞伦恶狠狠地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平静下来,他埋下头,又重复了一遍:“别骗我。”
维兰没打算骗他,他仔细交待了一些照顾发烧病人的方法,第二天中午,便准备同弗莱一起出发前往星舰。如果他没有记错,舰上有一些最基本的药物,其中就包括退热药。
塞伦对于两人冒着风雪出去有些担忧:“现在出去很危险。你们真的要走?”
维兰点点头,他昨天已经看过了,塞伦的山洞里虽然有存粮和御寒的衣物,但是并不足以支撑五个人度过这波寒潮,而且阿尔文的病情不能等,他和弗莱决定趁着现在身体状态还算良好,前往星舰降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