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幸好除了荆山,外院队伍的其他几个主力也颇养眼。白汉明是校队的小前锋,人高马大,外形阳光,这两年在建师很是一个奢遮人物;打前锋的沈丛柔柔弱弱、风流体态比明时公子更甚,是一朵花极了的花美男;还有个打控卫的谢开花,神态天真可爱,十分让人有母性情怀爆发开来。
姑娘们便把热情全都投注在这几人身上。
谢开花听到看台上山呼海啸一般的尖叫呐喊,抬起头冲那些女生笑了一笑。他笑得春光明媚,仿佛百花盛开,很是让人有些出神。
但随即他又低下头。
白汉明扭扭捏捏地靠近过来:“谢开花,荆山怎么样了……”
他自从见到那辆布加迪威龙,就知道荆山是个他根本斗不起的人物;但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的下,他也有心结交。只是自从那日罗名山赛车,荆山竟就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这几日是半点人影子都瞧不见。
前日才有风声放出来,说荆山生病颇重,被学校批准回家休息。他也只好再整整脸色,想和谢开花套个近乎,看和荆山一事还是否有转圜余地。
谢开花就扭头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明明还是温柔可亲的,但白汉明心底硬生生地打了个冷战。不知怎么,他总觉得谢开花仿佛变成了一只要把他一口吞下肚去的野兽。
当然这并不是他的错觉,而是事实。只白汉明无知者无畏罢了。
谢开花半晌微微一笑:“荆山并没有大碍,多谢学长关心了。”
他一想到那日正是因为白汉明挑衅,才让荆山有了上去罗名山的机会,就恨不得从白汉明身上狠狠一口咬下肉来。冤有头债有主。他也知道自己这是无故牵连,可他毫不在乎。
他甚至连自己也有些恨上。
若是他不要那么犹豫、那么小心,早一些闯将进去,荆山说不定也不会有那样重的伤。
荆山都是为了他才会有那样重的伤。
每每想到这里,他真是又心酸、又甜蜜。只想下一秒就飞到荆家岛上去,去陪坐在荆山的床边。可他也知道这是幻想。他总要等到荆家来联系自己才行。
沈丛忽而从后边走上前,轻声道:“比赛要开始了。”
谢开花点了点头。
白汉明是队长,要负责开场抢球,听沈丛这样说,也忙忙过去准备。只是他并未从谢开花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里未免有些失望。
哨音一响,场中央两队队长分别轰然一跳,白汉明弹跳力更厉害一些,手掌一拍,就将球狠狠抓在手里。
“白汉明!”看台上女生尖叫。
白汉明心中得意。其实荆山不在更好,不然一定抢足风头。他往后瞥了一眼,那神迹一样的沈丛还磨磨蹭蹭站在后边,不像是想过来拿球的意思,就两腿一开,运球往物科院的场下跑去。
物科院男生多,这几年都是夺冠热门。这一届一开始就和传统弱队外院对上,物科院都以为外院要死定了,恐怕打的还是防守战术。因此那几个物篮队队员眼看着白汉明这样兴冲冲地直往自己场下奔,都有些愣住。
也幸好他们素质高,愣了一愣就拨了两个人过去防守。白汉明登时被牢牢堵在场中央,一时进退不得。
他在原地运球,有些焦急。这两个过来防他的都是物篮的精英,个子都还要比他高了一线,虽然没有进校队,但和校队打过几场,竟然还不分胜负。白汉明暗暗咬牙。
怎么就这么看顾他?
他一转眼,想看看自家身边有没有队员在。倒也是他运气,从缝隙里一眼就望见在旁边慢悠悠跑动的谢开花。他心下一喜。
谢开花是被荆山保着进队的。虽然荆山不在,但他也不敢自作主张有把谢开花踢出去,因而这场比赛还是让谢开花上了。就是不知道这家伙球技到底如何。
总不能是烂成屎一样吧!
他瞅准一个时机,手一扬,篮球就抛过一道极美的弧线,稳稳落到谢开花跟前。
谢开花一把将球控住。
白汉明松了口气。
他知道谢开花讨厌他。不过好歹这小子也多少算是有点集体意识,没在这种场上和他闹意见分歧。瞧着谢开花控球的样子,技术应该也还过得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