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里的生活非常有规律。
陈文嘉除了接受各种各样的测试外,还要学习各种不合常理的黑霜教知识。
当然,他完全可以施行非暴力不合作,但天天在你房间放着广播,不停地重复着那些在非教徒看来荒谬的知识,他最终还是吸收了不少他并不想学习的知识。
所谓的黑神,跟佛教的释迦牟尼有些相似。前身就是曾经以自己的身体炼化成世界上第一个丧尸的布莱克尼恩(BLACK NION)。协助他完成这个可怕实验的团队们,最终成为了黑霜组织的元老,在丧尸病毒第一次侵袭地球的时候立下了汗马功劳。
而黑霜的历史里,始终伴随着一个让他们咬牙切齿的名字——驱魔师。
第一个驱魔师是他们的叛逃者——图尔特。陈文嘉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很是吃惊,他难以相信那个老头子居然活了上千年,可宫墨后来告诉他,每一代驱魔师的首领,都叫图尔特。
就像世界上所有邪恶与正义的抗衡一样,黑霜教与驱魔师的较量始终在历史隐秘的角落里进行着。看起来从未出现在历史中,却又在不起眼的地方影响着人类的进化。
丧尸病毒并不像普通病毒一样能长时间的流传在世界上。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销声匿迹,而过了一两百年,他会再次出现。就像一个有生命的人在不断轮回。
这才是现在的黑霜教徒们将布莱克称之为神的原因。每当人类沉沦到了一个无可救药的境界时,丧尸病毒就会觉醒,从任何人都预测不到的地方。
陈文嘉从一开始的不耐烦,听到后来津津有味。他觉得这帮人不去写书真是可惜了,那些黑霜大战驱魔师的故事,堪比各种希腊神话,衍生出的各种帮派和组织,原来在这个世界上都扮演着各种奇特的角色。
相比他的自在,宫墨每天在实验室和成品室中穿梭。韦恩当然不可能让他接触到核心的内容,可一些特殊的仪器和实验手段,也让宫墨多少了解了这里运作的模式。
对于陈文嘉研究的进展,偶尔他会提出自己的见解以及宫家的成果,真诚得就像是黑霜的一份子。
一个星期后,陈文嘉躺在手术台上,第一次接受他们的解剖检查。
宫墨站在旁边,轻轻拉着他的手,一边安慰一边紧盯着他们的操作手法。
“……声带果然没有受损,其他部位也很正常……”负责主刀的人啧啧称叹。这是一具跟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的年轻肉体,可刀口只能维持不到半小时,就全部愈合。
他几近痴迷地想要再次剖开这个少年的心,看看里面的东西是否真如他们测试出来的一样,沉睡得像一个孩童。
刀子刚要靠近,却被人紧紧握住了手腕。冷如冰霜的眼睛盯着他,带着审判。
主刀终于清醒,苍白着脸收回了手。
陈文嘉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下宫墨一人。
他猛地坐起来,睁着一双赤红的眼睛,扑向宫墨。
宫墨被他扑倒在床上,两人扭打成一团,宫墨的衣服被扯掉了一半的口子,裸露出大半的胸膛。
“我知道你没疯。”被压在身下的青年轻笑。
红色的眼睛退了点色,少年露出难过的眼神。
宫墨将他抱进怀里。“我知道你不会疯。”他承受着被人一刀刀划开,所有秘密都暴露在众人目光下的痛苦,这种痛苦是肉体无法感知带来的疯狂。
陈文嘉低吼了几声,然后死死抓着他的衣服,不再放手。
四天后,陈文嘉再次躺到了手术台上。
这一回他自己闭上了眼睛。
所有人都屏息静气,等待着伤口自己愈合后,奇迹的出现。
陈文嘉被宫墨摸了摸脑袋,睁开眼,就听他说:“试试看?”
“……看什么?”陈文嘉下意识地吐槽。
周围一阵疯狂的欢呼。
陈文嘉眨眨眼,看到宫墨低下身子亲了亲自己,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好像发出了声音?“我被做了什么?”他又问了一句话。声音沙哑,反应略慢半拍,像是被装上了奇怪的装置。
“你能说话了,宝贝。”宫墨笑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