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没人为难她,乔岭南把没放糖的馄饨给白澈推过去一碗,笑着问:“能自己吃吗?”
白澈也不好意思再让他喂了,用左手接了过来。
乔岭南自己也端了一碗馄饨,又招呼两外两个人过来吃。
他吃完一个馄饨后,发现白澈的目光始终若有似无地黏在他手上。乔岭南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刚才他用这个勺子喂白澈吃过馄饨,所以……这四舍五入下来,相当于他和白澈接了个吻?
乔岭南感觉耳朵隐隐有点发热,忍不住又朝白澈看过去,却见后者眼睛里隐隐有笑意。乔岭南眼珠一转,又舀了一个馄饨放进嘴里,吃完还不着痕迹地舔了舔勺子。
白澈猛地挪开眼,几乎要把头埋进碗里了。
乔岭南有点诧异,他居然看懂了,看来白澈也没那么单纯嘛,然后又很开心,嘴角压都压不下来。
楚腰和高小狩看着他们两个人眉来眼去,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都觉得看不过眼,楚腰咳嗽一声,问道:“今天你们怎么安排的?”
乔岭南看了她一眼:“约会。”
“约……”楚腰强忍着将馄饨拍到他脸上的冲动,“你什么意思?”
“我昨天和澈澈说好了,今天带他去做衣服,所以我们要去逛街。”乔岭南好整以暇地说。
楚腰气得差点跳起来:“说好的对付鲜若呢?”
乔岭南看了她一眼,反问:“你有好主意?”
楚腰被噎了一下,她要是有好办法就不会在这里等着了。
乔岭南忽然有点好奇:“既然你们是同门,你打得过她吗?”
楚腰摇头:“她是我师叔……”
白澈一时好奇:“那我呢?”
楚腰还是摇头,她还想说什么,乔岭南又开口道:“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不太明白。你们门派听起来也挺厉害的,一个叛徒都能混得风生水起,那你父亲应该更厉害吧?比鲜若厉害的也还有吧?可为什么他派你出来寻找澈澈,不自己出来,或者派个更厉害的人来呢?他明知道你不是鲜若的对手,还派你出来对付她,这不是找死吗?上次我们要是不出手,你是不是就被鲜若抓走了?而且,你应该是一个人出来的吧?如果说之前你们没想到会碰到鲜若,那你发现了鲜若以后不可能不汇报啊?你父亲为什么不给你派帮手来?”
他问得也不如何激烈,甚至语气还算温和,楚腰却听得脸色越来越白。
她过了很久才道:“他们没来,自然有他们的难处。”
“可以理解。”乔岭南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不过,既然你们帮不上什么忙,就别指手画脚。等除掉鲜若,你不说,我也会带澈澈去卫岭山的。但是你现在最好别搞事,破坏我们的计划。”
楚腰死死咬着嘴唇,最后到底没反驳,只是说:“你们去哪里我也要跟着,我也不放心你。”
乔岭南挑了挑眉:“随便。”
几人吃完早饭,正准备出门,却迎来了不速之客——梁信的父母。
乔岭南沉默了一瞬,把他们放进了门。
“岭南……”梁信父母有点局促,也有隐忍和失望,更多的是着急和卑微,“梁信他哪里得罪你了,我们给你赔礼道歉,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他一马行不行?”
乔岭南和梁信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对他多少还是有点了解的,听了这话就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梁信肯定没给他爸妈说实话,妄想让两个老人来给乔岭南施压。
昨天事发的时候,乔岭南担心白澈的伤势,后来梁信又进了派出所,他也不好再动手,所以并没有对他怎么动手。现在那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气,瞬间就又冒出来了。
乔岭南把白澈拉过来,问梁信父母:“你们还记得阿澈吧?上次为了救梁信,被王叔打伤。他现在这伤,是昨天晚上为了救我,被梁信砍的。”
上次的事情,乔岭南他们想着梁信父母也挺无辜的,所以没有主动说过,他以为梁信会说。但是他们没来看过白澈,估计梁信根本也没给父母提过。
果然,他们一听这话,都懵了:“什么意思?怎么又是被老王打伤,又是被砍伤的?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梁信是不是和你们说,他和我只是闹了误会?他只是误伤?并不是真的想伤我?”乔岭南哼了一声,“可是,昨天晚上,他的刀可是直接冲着我脖子来的。如果不是阿澈,你们今天还能不能见到我都不一定。”
梁信父母完全傻了,但心底肯定还是偏向于自己儿子的,梁母直接就冲着乔岭南跪了下来:“我给你赔罪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