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担心他要是没抓到替身,会直接把镜宫冲塌了。”傅言就知道梵向一不爱听苏亚克的名字,解释了两句,“蓝溯唯利是图,万一要我连带赔偿,我拿头赔给他?”

“他自己的问题自己承担,连累你算什么东西?我也不会让他连累你。”梵向一这才收了点冷脸,嗤笑道,“而且他妨碍你发挥,你还管他干什么。”

“哦,这是的。”傅言道,“难得我以为我能耍帅一回。”

“你要想练练,我还是给你弄个训练室,抓点小鬼……”

“这就不必了。”傅言打断他,坐到了桌边,“再向陛下咨询个问题?”

“要问就问。”梵向一坐到他旁边,“不要阴阳怪气。”

“我就是想问,为什么齐应飞忽然又把兵符拿回去了?是蓝溯的那个广播催他的吧?”傅言问道,“齐应飞很轻易就能拿回兵符的话,一开始在悠哉个什么劲?”

梵向一轻易就交了齐应飞的底:“他想拿的话,不用你们进游戏他都能拿。”

傅言:“???那他让我们进来干嘛?”

“你早晚都要来。”梵向一给傅言面前的杯子倒了茶,“至于其他人为什么要来,不关我的事。”

傅言把思路一捋,发现岑怡和吴子非进来都是后话,最主要是岑意被齐应飞拉进来了。

想到这点,傅言拿起茶杯喝了两口,疑惑道:“齐应飞这是要干嘛?”

“我不管。”梵向一彻底发挥了一个消极怠工的“昏君”特性,“你想知道,那叫他来问。”

“……算了,不用。”傅言感觉齐应飞和岑意之间有点微妙,不想掺和进去,于是话题一转,“那蓝溯为什么突然要催他快点拿?”

“因为那个小偷当时快没了,他没了,兵符就会收归赌场。齐应飞再和蓝溯去纠缠的话,蓝溯打不过。”梵向一也毫不客气地diss了蓝溯的菜,“催他快点就省了中间环节。”

傅言往茶里倒了点奶精,问道:“那个黑斗篷不是装得挺威风吗?怎么这么容易就没了。遇到镜鬼了?以他的本事,抓到下个替身不难吧?”

梵向一道:“他要反抓的时候,被那个病秧子抢先了。”

傅言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在说什么:“苏亚克抢走了黑斗篷的‘猎物’?”

梵向一语带不屑:“他也就配和这种弱者‘抢食’。”

傅言不和他聊苏亚克:“这个小偷,偷了之后为了逃跑就马上进了游戏,然后马上送命,也是够倒霉的。”

梵向一道:“对你动手,还擅自使用厉鬼送给别人的礼物,这个死亡速度已经够慢了。主要因为他怂,不敢用太多兵符——可能也是因为他不会。”

“这么说,他的倒霉是反噬来的?”傅言道,“他都这么有目的地偷兵符了,还不会用?这还偷来干嘛?”

“他那条链子,能缚鬼。当然,只是些小鬼。”梵向一简单解释道,“但他光能锁住几个小鬼却不会善用,兵符就成了辅助道具。”

“这……”傅言感叹,“偷了个好东西,却只能用一点点,还因此搭上了性命。这是真倒霉。”

“一切不过因为他自视甚高,妄图掌控他掌控不了的东西。”梵向一道,“他临死前,链子里也不剩什么鬼魂了。前面试图偷你的东西、伤害你的时候,被我弹散了几个。后来杨惜莲吞了几个,基本也干净了。”

“杨惜莲?”傅言问,“吴子非在镜宫里碰到他了?”

“对。”梵向一道,“杨惜莲还把他的筹码拿了,他不当镜鬼也照样死。”

“偷人者人恒偷之?”傅言道,“对了,我看岑意又把兵符锁回吊坠里了。既然之前会被偷,这回齐应飞加了什么防盗措施没?”

梵向一:“没。”

傅言:“啊?”

梵向一:“他找得回来,你管他们怎么藏。”

傅言:“……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