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有个房间一大早就一直房门大开,却没有人在里面活动的迹象。路过的酒店服务员觉得奇怪,敲门、探查了一下,发现住在这里的客人好像开着门就离开了。服务员不敢擅自关门离开,就通知了管理,管理则通知了节目组。等戴博文和陈正铭都出去查看的时候,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和酒店管理人员都在那个房间门口挤着,你一句我一句地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戴博文和陈正铭之所以觉得这事诡异,其一是因为这房间是一名选手住的,但在要进行测试赛的今天,节目组居然找不到他了;其二是陈正铭和戴博文经过辨认,都认为这个房间的位置很特别——他们昨天晚上听到的抱怨外面太吵的人,似乎就是来自这个房间。

至少方向上肯定是这个房间。

他俩出去的时候,节目组的人还问他们:“你俩昨晚上就住在附近,听到这边有什么动静吗?”

“……没。”戴博文张口就是撒谎,“昨晚睡得沉,还带了降噪耳机,什么都没听到。我刚刚听你们说这个房间的人不见了,什么叫‘不见’?打手机也找不着吗?”

他边说边神奇走位,居然一脚踏进那失踪者的房间,同时快速打开了手机的录象功能。不过他没大张旗鼓地举起手机拍摄,而是直接垂着手“盲拍”。神奇的是,这视频居然拍得还可以,基本把这人的房间内部的大部分都拍清楚了。之后傅言收到的两段视频,就是出自这会儿的戴博文之手。

“他手机放在房间里,打了就看到了。”丢了一个选手,工作人员正烦着呢,根本没注意到戴博文的拍摄动作,只是指了指房间。然后他叹口气,又转向陈正铭:“你呢?你也什么都没听到吗?”

“呃,没。”陈正铭很快就决定跟着戴博文撒谎,“我昨晚有点失眠,熬到零点过了之后,吃了点安眠药,就睡死了。”

“那零点之前一直没动静吗?”

“没听到外面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这个房间距离他的房间更近吧。”戴博文拍完视频,收好手机,指了指艾丝梅拉达的房间,“没问问她怎么回事吗?”

“问过了。她一早就下去吃早餐了,我们打电话问了她,她也说什么都没听到。”工作人员回道,“唉,算了,你们赶紧准备去吧,不要耽误你们比赛。”

“好吧。”戴博文面露担忧,说道,“要是这件事有结果了,能不能也稍微给我们通一下气?不然住在我们隔壁的人就这么消失了,我们总是心里不得安宁。”

节目组工作人员半开玩笑地回答他:“好。不过你们不是会通灵吗?你们也可以自己算算他上哪去了,哈哈哈。”

陈正铭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玩笑搞得怔了一下,好像被工作人员看穿了自己根本不怎么会“通灵”似的。戴博文却依旧很淡定,说道:“我要集中于比赛,暂时不想在其他地方花精力。而且这人的房间看起来没什么打斗痕迹,搞不好就是出去散散心,忘了关门呢?这时候去测我的对手,总觉得像是在诅咒他,还是算了。”

“哈哈,也是,那你们先走吧。”

戴博文和陈正铭就这么走了。他们没在工作人员面前相互交流,甚至连对上眼神的时候都少。不过一回房间,他们就立刻在群里发起了信息。

只是当时傅言还没醒,所以没马上回答。不过不到半小时,傅言终于看到了信息。

他一看就猜到,这绝对是厉鬼又在演剧本了。

傅言有点庆幸自己没和选手们住在一起,厉鬼在选手那边的话,理论上不会来骚扰到自己。但转念一想,反正梵向一在这里,厉鬼大概率不能把他怎么样——梵向一不在估计也不会怎么样,毕竟以往经验来看,拿了魂魄的厉鬼不会真正故意伤害傅言——傅言还蛮想在第一线看八卦的。

是的,傅言虽然是个咸鱼,但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而且傅言这个角色,看着是挺安全,相对地,得到的信息也少。要不是戴博文和陈正铭,戴博文大概率也要去选手中找个队友,不然只能长时间抓瞎。

“……发什么傻?”

梵向一站到傅言面前,伸出一根食指顶了一下傅言的脑门:“站在这里当树桩?不想去了?”

“我还不至于这么咸鱼。我可以上班摸鱼,但一般都是全勤好吧?这才是合格的社畜。”傅言撇了一下嘴,一边感叹一边拉开自己的蓝色恐龙睡衣,“想想也挺悲伤的,我现在再怎么说,也不像其他人那样疲于奔命。但我还是得按时起床,半夜接电话……”

梵向一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嘴上淡定回应:“要么你试试不接电话,不按时起床。”

“别了。我是安全,但我的队友要是无了,烦得还不是我。不如现在稍微认真上班,督促我的队友带我飞。”傅言回道,“叫醒我的不是梦想,是继续躺平的动力。”

顿了顿,他又挑眉道:“别盯了。我里面还穿了衣服。”

他说着话,将睡衣的衣襟一拉开,给男人看到了里面的一件宽大T恤:“难道你以为我里面没穿,就跟剥了真的毛绒动物的皮似的?”

梵向一道:“我惜得你这一眼?我是看你解个扣子还慢吞吞的,想看看你的手是不是有问题。”

傅言也不知道信没信,反正轻嗤一声,转过身去开始脱衣服、换衣服了。虽然梵向一还在场,但专门去卫生间里换衣服,想想也有点矫情。傅言就背着他快速更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