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包里有一个。”傅言指了指进门后搁在沙发上的背包,然后直接转身往床边一坐,“其实我猜到床上没有,不过你这床没人用,不折腾一下可惜了。”

梵向一刚拎起他的背包,看他这么喜欢,说道:“你干脆睡在这里算了。”

傅言坐得深,还能晃晃腿:“不方便吧,给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找见证人行贿。”

梵向一打开他的背包,里面只有一个天使雕像,拿出来晃了晃:“你还能用什么来给我行贿?这个?”

傅言拍了拍手边的枕头:“同床共枕呗。”

“……什么鬼。”梵向一蹙眉道,“你以为我是苏亚克?”

傅言挑眉:“怎么,去给他牺牲色相,真能有大用?”

“想都别想!”梵向一把雕像放回去,冷声道,“我警告过你,不要傻乎乎地被人骗。他能给你什么,你至于上赶着往坑里跳?”

“我至于那么傻?”傅言看他往自己面前走,一副要把自己摇醒的样子,有点无语,“他明显冲着我前世去的。我傻不啦叽地往他身上撞,等他发现我完全不一样,等待我的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是他擅自要来接近你,你什么样,他只能受着,受不了就走。想要别人按照他的想法来表现,未免想太多。”梵向一轻嗤一声,停在傅言面前,又道,“而且他还能把你怎么着?也不过是个端着架子装X的家伙而已,还能动你一个指头?”

傅言道:“我现在可是谁都能拿捏。”

梵向一垂眼看着他:“你是当我灰飞烟灭了吗?”

“唉,我感觉你俩挺熟的。”傅言道,“你们真打过啊?”

梵向一冷笑:“手下败将。”

“懂了。”傅言想起记忆里那一大串被梵向一打败的“鬼将”,心道苏亚克估计也是其中一个。但苏亚克这种个性和地位,估计心里不服,只是身体上不得不臣服。

在傅言收到的记忆里,梵向一打过的这类人不少,原本无不是一方霸主。梵向一能把他们都打到服,可见这位陛下的武德之充沛。

而他打败的这拨霸主吧,要是梵向一下令了,勉强也叫得动,但就别指望他们能心悦诚服、主动为梵向一做贡献了。

梵向一倾身,抓起傅言的手腕:“昨天就看你戴上这个了。怎么,喜欢这样的?”

他的拇指摩挲到表蒙上,明明没碰傅言的皮肤,傅言却莫名感到那里表皮发麻,好像要起鸡皮疙瘩似的。

“谈不上喜不喜欢,他非要给我这个,还说这个是道具。我推了两轮,感觉他有点不高兴了,我现在也不敢明目张胆惹他,就暂时戴着了。”傅言道,“他说现在就当装饰,之后我过了游戏,再告诉我有什么功能。”

梵向一面露嫌弃:“他怎么送个表还能送出脾气来?”

傅言拉出自己脖子上的怀表:“他说我能收你的表,怎么就不能收他的。”

“艹,什么玩意儿,他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梵向一立马也不愉快了,捏着他的手腕道,“把这只表扔掉!”

傅言咧了咧嘴:“嘶,陛下,手下留情啊。”

梵向一这才松开他的手,不悦道:“你至于这么不舍得吗?”

傅言甩了甩手:“老实说,手表可不比怀表硌人……”

梵向一冷声道:“你说什么?”

“我都戴着怀表睡觉了,还不许我嫌太硬吗?哎,这表收都收了,再退回去我岂不像是难缠的顾客?”傅言道,“反正离开这世界,就见不到他了,也没事吧。”

“见不到他?”梵向一冷哼一声,“你是不是忘了齐应飞?”

“……嗯?”傅言愣了一下,垂眼看表,“这玩意儿这么厉害吗?”

“他能给出的,这个差不多是极限了。”梵向一先是批判性地肯定了这只表的地位,顿了顿,又忽地想起了什么,转而道,“行吧,你想留就留。但只能用功能,不要破坏它,也不要用它呼唤那家伙,听到没?”

“……我倒是知道怎么呼唤、怎么破坏才行啊。”傅言道,“不过你怎么又改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