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先被帝王砍了。

“行了,还没影的事,你们至于一副今晚我就要动手的样子吗?”傅言道,“你们是不是忘了,这个世界除了玩家和NPC,还有谁?”

岑怡和岑意:“……哎,艹!”

还有治安队!在城市里杀玩家,治安队会瞬间出现把凶手就地正法。现在虽然在游戏里,但要是执法力度也一样……

“所以,不要管别人了,先管好你们自己。”傅言又道,“提前告知你们一点,后天的仪式可不是问天和祈福,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岑怡问:“怎么说?”

“道观里有人暗算国师,意图搅乱这个仪式。”傅言道,“肯定要出岔子,很可能有危险。”

“面对危险这事,进游戏前我们就做好准备了。倒是你带我们享了两天的清闲,这才令人意外好吧?”岑怡回道,“不过,到底是什么岔子,你心里有谱吗?”

傅言想了想,看向岑意:“大概就是……网友面对面吧。”

岑意:???

***

当天晚上,太子和长公主回了东宫,道观里一夜无事。

三公主没来,梵向一也没来。傅言心说三公主总不可能等我睡着了摸进来吧,不然这个玩家也太莽了,于是安心睡下。

似乎闭上眼没多久,傅言忽然又觉得自己“醒了”。

“……做梦?”他看着道观在自己脚下,自己越飘越高,愈发茫然,“轮到我了?”

但他没到战场上,也没看到类似齐应飞的人,还觉得自己挺清醒的。只是他不太能控制自己飞——或者说飘——的方向,晃晃悠悠到了后宫的一座宫殿上方。

这年头没有满地的灯光,只有远看如萤火一般的一个个灯笼,还不如月光照得亮。浮云遮月,大地时明时暗,傅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看到了一些若隐若现的黑影,在往脚下宫殿的某处聚集。

傅言也不由自主地朝那儿去了,越接近,越觉阴冷。

他最后落到了一片屋顶上,梵向一的身边。

梵向一正站在屋顶正脊上,面无表情地望着院子里,白日里本来就呈深色的侍卫套甲几乎融进了夜色。他这模样,不像宫里的侍卫,倒像是夜闯后宫的刺客。

傅言都懒得吃惊了,只是问:“把我弄来这里干什么?”

梵向一瞥他一下,目光再次转回院子里:“你难道不该问那院子里是怎么回事吗?”

“不就有人在烧纸?我以前在别的封建时期游戏见过,好像是祭典亡人的一种方式。”傅言看了一眼院子,角落里有两个女孩儿在烧点什么,前头还放着香炉和一碗饭,筷子插在碗里。

奇怪的是,傅言和梵向一就站在房顶上看她们。这么亮的月光下,那个站在旁边时不时东张西望的小宫女,居然没看见两个大男人站在头顶上,可见梵向一和傅言也不是什么凡人状态。

傅言道:“一个封建时期的人,在干点封建迷信的事儿,很奇怪吗?”

“这里是皇宫。”梵向一道,“除了你,别人都不能擅自搞封建迷信,不然就有可能是巫毒诡计,帝王大忌。”

“哦,所以她在干帝王大忌的事。”傅言道,“那你招我来前排围观干什么?”

“一无所知。”梵向一冷冷评价他一句,然后又冷冷解释,“她在这里给死人送钱送饭,吸引来了那么多鬼,你没看到?”

原来那些朝她们聚拢而去的黑影还真是鬼。傅言道:“所以你也被招来了?”

“就这?”梵向一嗤笑一声,“还远远不够格。”

“那你到底在干嘛?”傅言感觉这个谜语人真是够恶劣的,“不管你在干吗,大半夜不让我睡觉拉我来看这,就没个说法?”

“你是不是傻,就非得别人喂到你嘴里?”梵向一啧了一声,蹙着眉语带不耐,“这就是那个三公主,她在这搞这套,就是想把齐应飞招出来,问他的心愿。”

“显然她并没成功,不仅齐应飞没来,平白无故招了一堆野鬼,还来了个批判性看戏的你。”傅言道,“她与其熬夜在这里烧纸,还不如去睡觉,齐应飞还有可能入她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