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无计的声音才说出口，对方似乎要转过头来了，但就在此时，周围的画面就瞬间模糊起来，很快就如肥皂泡一般消失了。

等到他眼前景象清晰之时，就发现自己身处在一处纯白的空间之中，对面正是那个男性厉鬼。

顾无计对自己刚刚看到的幻觉里的那个男性到底是谁，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在这个世界里，男性厉鬼已然西装革履，看上去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除了脸色略有几分苍白，除了少了一只手臂外，完全看不出别的异样，就好像是个活人似的。

“是你。”顾无计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才是不久之前他在手机上搜出来的，那个送自己朋友到精神病院里之后，自己却是功成名就的那个画家，名叫卫安。

“看来你认出我了。”卫安的鬼魂还伸手理了理自己的领带，脸上带着傲慢之色，“毕竟我可是个知名画家，会被你这样普通人认出，也是正常的。要不是英年早逝的关系，我现在肯定会更加出名吧。”

“这里是画里的世界？”顾无计看了看周围，脑海里再回忆之前进门的时候，看到院长室的景象，墙上的确是有一副空白画作的，就像是等待着那个能填上它的人一样。

看来他行事还是太莽撞了，不过能和这鬼魂单独相处也不错，反正最后结局都是一样的。

“没错，在这里就是我的主场了。”卫安冷笑着看向顾无计，“在这个地方，你就没办法控制外界那个怪物了。现在的你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类，只能任我宰割。”

这也是他如此肆无忌惮的在顾无计等人面前出现的关系。只要他现在把这个人类弄死了，那怪物失去了主人自然就离开了，弄死其他两个活人那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想到自己刚刚在外面被怪物打的节节败退的憋屈，再看看眼前这一看就没什么武力值的顾无计，卫安的眼中流露出一种快意。

“……不过放心吧，看在你长得还不错的份上，我会给你安排更好一点的死法。想必那一定是一副美丽的画，也许会是我这辈子的巅峰之作吧。”

顾无计听着他的话，陡然意识到什么，“下面病房里的画像都是你画的？”

“没错。”卫安冷笑一声开口，“很不错吧？能成为我画像上的主角，你们这些人就算是死了都是赚了。”

因为没有了怪物的威胁，他已经将眼前的顾无计看做一具尸体了，自然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和对方聊天。

“是这样吗？所以看起来才这么平庸……”顾无计皱了皱眉。

不过的确，三楼这些画像以及一楼墙壁上的画，都没有床底下那个画师的签名，看起来并不是一个人画的，怪不得他之前会感觉到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