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嬴兰得了抑郁症,继而发展为精神分裂,嬴家人就把她送进了精神病院里,来了一个眼不见为净。
可他们万万没有料到,疯了以后的女孩儿,反而重新记起了自己在幼儿时代看到的可怕一幕,时常会跟其他人说,自己看到哥哥杀人了,还和爸爸一起,将妈妈的尸体埋在了树下云云。
不过,嬴川并不太在意妹妹到底对其他人说过些什么。
因为一个疯子,尤其是一个有被害妄想症的疯子,她所说的话,是根本不会有人相信的……
…… ……
……
“白洮到底想做什么?”
嬴川坐在车中,双手抱臂,将视线集中在角落的充电桩上,轻声说道:
“不……不可能是她一个人想到的,肯定是有人教她那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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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鑫海市又下起了瓢泼大雨。
柳弈站在窗户边上看了一会儿,然后将窗帘拉了起来。
“这雨,怕是要下到月底吧。”
他说着,脱下披在睡衣外面的家居服,飞快地跳上床,蹿进了被窝里。
戚山雨靠在床头看书,这会儿已经看了有一阵了,早就把被窝躺得暖烘烘的,柳弈倒也半点儿不客气,直接贴上去,靠在了他最喜欢的人体热源上,还满足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样?”
戚山雨在被窝里调整里一下自己的姿势,将柳弈因为没穿袜子而冷飕飕的脚丫子夹在自己的两脚之间,“你刚才在外面给谁打电话呢?”
“嗯,打给小江了。”
柳弈回答:“叮嘱他明天机灵一点儿,照我说的话去做。”
戚山雨眉心微微蹙起,有些不太放心地问道:“你确定小江不会露出马脚吗?”
“嗯,别担心,小江那小子鬼精得很呢!”
柳弈点了点头。
他对自家学生江晓原倒是很有信心,“再说了,我也不是要他说谎嘛。”
戚山雨将书签夹回到书页里,又将书放到床头柜上,然后拉高被子将两人盖住,再侧身将柳弈搂进怀里。
“我还是有点儿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