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网络支付技术已经几乎取代了传统的现金交易,但很少有人使用却不代表没有人会使用,尤其是如果有人故意想要隐藏自己的行踪,不想通过这些支付方式暴露行迹的时候。
“不止是这样。”
戚山雨说道:“岑晋实名认证过的三个手机号码,从11号中午到现在,也再没有使用过。他的工作手机号的最后一次通话,是在11号上午九点十五分,打电话给他的人,是他的助理赵念祖。”
柳弈一边听着,一边在心里飞快地梳理着岑晋失踪案的时间线,“哦?他在电话里说了什么?”
“他的最后一通电话的通话时长只有十几秒。”
戚山雨回答道:“我们找赵念祖问过,他说自己那时看岑晋早过了上戏的时间还没从房间里出来,就给他打了电话,但当时岑晋大概是宿醉没醒,脾气很大,吼了他一句,就直接挂断电话了。”
柳弈用指尖将杯壁上的水珠抹开,“嗯,倒也合情合理……”
“而且,不单是手机,这些天来,岑晋也没用过他的身份证。”
戚山雨继续说道:“他没有用身份证住过酒店,没有租车,也没有买过机票、火车票、汽车票……”
柳弈蹙起了眉。
岑晋不是鑫海市本地人,根据官方的记录,他在鑫海市并没有自己的房产。
这就意味着,岑晋出走之后,不管是留在鑫海市,还是想要到外地去,都很难做到在五天之内,完全不用到身份证这种东西。
他住宿需要在酒店登记,出门则要约车或购票。
尤其是他是个名气相当大,而且对生活要求很高的人。
不管是戚山雨他们,还是柳弈都觉得,很难想象岑晋会因为一时意气玩失踪之后,会为了躲他的经纪公司而委屈自己,过着有钱不敢用、酒店不敢住、豪车不敢约的逃犯般的日子。
“所以,这就意味着,岑晋很可能在离开‘二扇门’废墟酒店后没多久,就遭遇不测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柳弈把声音压得很低,以防其他进店来吃甜点的客人中可能有人能听懂他在电话中说的话。
戚山雨那头的回应十分简洁,“嗯。”
柳弈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冯铃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在岑晋的断耳上发现什么线索?”
“冯法医说,从细胞的失水情况来看,岑晋的耳朵应该已经冷冻有一段时间了。”
戚山雨颇为遗憾地回答:“但其他条件不足的缘故,她没法判断到底冷冻了多久,也不能肯定耳朵到底是从活体还是尸体上切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