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十分微妙,他们全都认得我,而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我感觉到了愚弄和怜悯。
“我也是一个新的神。”坐在下首,有个长得十分美丽的人,“我希望能够掌管艺术与灵感。”
在我开口之前,争抢着要成为长子的圣光已经谦卑道:“您还应当掌管爱与美。”
美人说:“找抽啊?!”
我的长子碰了个钉子,却泰然自若,眼睛微微眯起,看上去似乎是要进行狩猎的豹子。我听到他的脑海里响起这样的声音:“诶哟,脾气还挺烈,我喜欢。”
他出生才四十九天。
我放下筷子,问,“你的母亲呢。”
餐桌上再次一片寂静。
我扫视了他们一眼,“我问你们的母亲在哪里。你们应该多受她的管教。”
所有人都沉默着。只有我的长子笑得不怀好意。我觉得很闷,到外面逛逛。
阴天,灰蒙蒙的,城市环境不好,路上车来车往,行人走过身边,谁的心里都在说着一些无聊的话。我屏蔽了。走了一段路,感觉很没有意思,回家躺着。回家的时候经过了汽车的挡风玻璃。
我看到了自己的脸。
我以为那会是张很漠然的脸,但是没有。
我突然来了兴致,飞奔上楼,推开卫生间的门。那里有一面镜子。
我看到了镜子里,我的影子。
我对他笑,他也对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