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点都不亲近我们家的小孩,一见到它们就板着脸。”我室友拧着眉头,“它们才两层楼高,还是小宝宝,你就不能稍微疼爱它们一点么?”
我真是又恨又气,抹了把不争气的眼泪,妈逼我做不到啊!我作为他们的老母亲,活到二十二岁都没有两层楼高啊!我作为他们的老母亲,看到他们第一眼就吓尿了现在连牛仔裤一起洗啊!“这明显是你在外面和随便什么东西生的好伐!”
柳无空面色一寒,“你说什么?”
我吓得缩了一下肩膀:“可是这三个……小孩,哪里有像我啊!”
柳无空深喘了几口气,捏紧了拳头,“你是怀孕的那个。你却怀疑我。”
我们面对面沉默了几秒钟。
然后他抬手,摸摸我,说先洗澡,他去给我买鸭血粉丝汤吃。“吃了不生气。我不好。”
我鼻子一酸,拽住他的衣角,“老柳,咱俩不合适。”
“为什么啊?”我室友震惊了,张着嘴呆呆地望向我,“我都认错了。”
其实我也是脑袋一热,不知道怎么张口就来了,但是这个一起头就挡不住,我觉得我对不起我室友,同时又感觉特别绝望。“我发觉……我即使再喜欢你,也不能接受和你们这种东西过一辈子,我看到你们,就像是看到动物一样。我跟你根本不是一种东西啊。而且这样子,你也很委屈啊。因为我们不一样,你看你都不敢朝我发火了。你如果找一个和你一样的……伴侣,你就可以痛痛快快跟她吵架了。”
我室友深深地望着我,“不是因为你很弱小我才让着你,而是因为我对你有很深的感情。”
我被他沉静的眼神盯得要发疯,避了开去,“可是、可是我不能接受你成天带着我儿子们去下水道吃垃圾而我要一个人去吃肯德基,我也不能接受你是个性冷淡做爱没快感……”
他上前两步,直接用双手拇指按住了我的太阳穴。那之后,我感觉有什么东西穿透我的大脑皮层肆意玩弄,令人瘙痒的快感根本不假借任何外部刺激,直接传达到中枢神经,我一瞬间丧失了所有行动能力。那种高潮几乎让我濒死。几秒钟之后他放开我,我不单失禁,而且觉得好像要瘫痪了。
他抱着我坐起来,“我的确不会,但是我很努力在配合你的步调,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直接刺激你的下丘脑,给你足够多的多巴胺和内啡肽。”他低头,在我耳边轻轻道,“人类中还没有哪一个享受过这样高强度的愉悦。人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所以我才没有对你有所尝试——还有别的拒绝我的理由么,一次性讲完。”
“我……我永远永远没有办法变成一个配得上你的神,和你相亲相爱,因为我那么怂,又那么蠢,我放在人堆里都不出众,跟你在一起让我觉得我像是在做梦,我不踏实,我不安心,我怕你背叛我,怕你有一天不要我,但是那种时候我连上哪儿追你都不知道。我们差太多了……”
而且我们之间还有一颗定时炸弹,随时能把全世界轰上天。
你总是觉得我能够接受这一切。这一切的反差。其实不是的,我软弱又摇摆。我虽然神经特别特别粗,但是也特别特别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