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有点怪异。睁开千斤重的眼皮,屏幕里浮现着“任兴”两个大字,显示正在通话中。我切换到短信界面,看到收件箱里躺着他的几条未读短信:今天晚上局里有事,不回来了,你自己回家。16:46
在哪18:17
接电话 21:23
……
我突然就醒了。不单醒了,浑身发冷,手脚都是冷汗。
“任兴。”我听到我自己叫这个名字的时候,带着哭腔。
“怎么了?”
“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省法医厅。你怎么了,在哭?”
“你今天晚上都在加班?”
“是啊,怎么了……你怎么哭了?叶宵,叶宵!”
手机从我手上滑了下去。
隔壁卫生间里,哗哗的冲噪声还在继续……
我当时整个人都懵了。就是那种脑袋空白,整个人都动不了的状态,手指都打颤。
大概五分钟之后,我站起来朝洗手间走去。
我握住门把手之前,还是抖得厉害,但是握住之后,我反倒镇定下来了。也不是不害怕,不慌张,就是很想知道,是什么东西白白把我给上了,不能这么不清不楚做个糊涂鬼。
所以我没有敲门直接就开门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