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看着我。
他是属于长得很清秀的那种男人,眉眼带点书生气,但是因为他有意冷淡的缘故,看上去十分冷肃,带有逼迫感。我面对着他眼里浓浓的不信任,没有任何办法。他是对的,我瞒了他很多事情,而他想帮我,一次一次被我拖下水。我觉得有点对不起他了。
“任警官。我有些事情,要与你交代。”
那天晚上任兴最后没有让我睡沙发,他把我撵到床上去了。
“不会对你做什么。”他说,同时望着窗外。
今天晚上,小区里的猫狗全都躁动不已地叫着春。任兴走过去关上窗户,又把窗帘拉上,彻底不让一丝光线透进来。然后我们俩一起躺在空调静静的冷风下。
“你说这样的事曾经发生过。”
“……是。”
“它们对你的心脏很感兴趣。这是你出现在医院里的原因。”
“……嗯。”
“你知道为什么么?”
“……不知道。”
“刚才出手救你的,你相信是你室友。”
“肯定是。他能耐很大。”
“我依旧保持对你室友的一贯看法。对于这么个东西,你别上赶子往前凑,行么?保守一点,不会有错。”
我不再说话,只是隔着黑暗望向窗子的方向。我总觉得我室友他应该就在附近,而别人什么看法不重要。我知道他能护我,而且就他护得了我,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其他人又有什么话可说。
我有点想哭了。我枕边人呼吸的声音,不是我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