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次也是因为她外祖母生辰,才特意从府城那边赶来给老人家过寿。因为继妻不想出面,李知府自己有公务在身,所以只有李大小姐自己来了。
“李大小姐闺名没打听出来,约莫十三四岁,似乎已经定亲了。”当然,消息传得玄乎,并不一定可信,贵文不敢乱说,“至于具体是谁,还未能大厅出来。”原本他还可以继续的,但是想到这是李知府的内眷,贵文还是罢手了。
别露了马脚到时候给自家招惹麻烦,他们温家虽然在青杭镇扎根多年,可真要跟李家尤其是嫡系相比,距离还有点儿呢。
都说高门嫁妇,他估摸着李家人应该不会看上他家少爷。
温博然原也没指望他能打听出什么来,他就只是想确认,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妻子李香香跟着来了而已。经过这大半天的冷静,他也算是回过神来了,毕竟是规矩森严的时代,贸贸然找上门去是不可能的,也别想着私相授受。
他深深叹了口气,“也罢,不过是想确认她的身份而已,此事到此为止吧。”他挥挥手,示意贵文不用再继续留心对方的消息。
当然,也不代表什么都不做,哪怕是李知府的亡妻,有李大小姐这么个桥梁在,想来她外祖家也不会放过这一门关系。温家也算得上是青杭镇有头有脸的人家,如果办席的话,应该也会在受邀行列里,他还有几日才回书院,如果能赶上最好。
旁敲侧击,好歹是要问清楚对方最近有没有大变化。
温博然眯了眯眼睛,想到了什么似的,抿了抿唇。等贵文出去了之后,温博然在书桌前坐下,上辈子他有写日记的习惯,如今来到着陌生的时代,特殊的经历在,不好大大咧咧记录,索性换了种方式,用密码本的形式。
倒也非常简单,就是千字文为解码依据,很快就找到了规律。他将关于儿子和妻子的一切都记录下来,时间越长,怕是越容易忘记。尤其是李香香,他不确定对方会不会跟自己一样来到这儿,如果真的来了,他当然是希望再续前缘。
如果没有的话,其实温博然还真不知道该不该打扰她,哪怕长得一模一样,似乎也不是李香香了。
晚饭自然是到老太太那儿去陪着她用的,温博然看着一桌子自己爱吃的菜,暗暗感慨,果然自己是挺受宠的。借着老太太心情好,还提了一嘴之后要去外祖家住几日的事儿,“祖母,我想着舅舅他对科举之事比爹爹精通些,或许可以指点我。”
他娘也姓李,不过是李家旁支,他外祖父是书院的掌院不错,但过了这两年就该退位让贤给他舅舅上位了。温博然看着他娘沉默站在老太太身后布菜,低眉顺眼的样子格外刺眼,又忍不住补充了一句,“我还想让娘陪我去”
甚至不需要什么理由,他话出口,温老太太就是脸色微变,却也没有出声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