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此时正站在别墅的屋顶上,他朝下看了看,盘山公路上有车正在开上来,“好像是来了。”
白瑾把车开进别墅后,发现后院的灯是开着的,她从墙角拿了根高乐夫球杆,走进后院一看,程锦正躺在她的躺椅上,“你的直升机被杨思觅开出去玩了。”
白瑾把球杆扔下,走到程锦身旁抱着手臂低头看他,“我是不是应该报警?”
“没用,我有警员证。”
白瑾道:“你得有搜查令才行。”
“那个我迟些再补一张给你。”程锦抬眼看向白瑾,“对了,你的滑翔机好像被杨思觅弄坏了,你的登山装备好像也出了点问题,不过就算没问题,你真的敢用根绳子就从那峭壁上滑下去?”
白瑾笑着在程锦身旁的躺椅上躺下,“为什么你认为我想走?”
程锦道:“因为你想逃婚啊。”
白瑾轻叹了口气。
程锦道:“柳睿很喜欢你这种敢爱敢恨,或者说勇敢无畏的个性。”
白瑾道:“你喜欢杨思觅哪点?”
程锦笑道:“每一点。”
“我不信。你自己也未必信。你喜欢的只是你眼里的他,你就从没想过或许他根本不是你眼睛看到的那个样子?”
程锦道:“他的过去我不在现场,但他的未来我会一直注视着,他怎么就会不是我眼睛看到的那个样子?”
白瑾微笑道:“是,被你的眼睛一直看着的人,总是会情不自禁地不想让你失望。”
程锦沉默,突然他道:“我没有带录音笔,不如我们聊聊?”
白瑾笑道:“你带了也没用,这里有干扰器,我已经打开了。”
程锦道:“乐悦,我们有多少年没见?”
白瑾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你想起来了?柳睿说你失忆了。”她看了程锦一会,“不,你没有想起来,你只是知道了,没有人认出我来,柳睿也没想过我是乐悦,为什么你知道?”
“其实我第一次我在墓园见到你时就觉得你很眼熟,你去哪里看谁?”
白瑾没说话。
程锦接着道:“是这样,你以前给我写过信,信纸上面有你的DNA。”
“……”白瑾笑道,“果然是年少时容易做傻事。”
程锦道:“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为什么没再出现?”
白瑾道:“出了那种事。”她装作不在意地耸了耸肩,“我怎么愿意出现。我只是逃掉了,你看,我一点都不勇敢。你能面对很多事,而我不行。”
程锦道:“如果我是你,我也不会做得比你好。只是为什么要回来?”
“因为不甘心啊,我怎么甘心我夜夜恶梦,而这些人却能安睡到天明?”
程锦望向天空,点点碎钻,或许这是神的眼泪?“乐悦,你做了什么?”
白瑾道:“我什么也没做。我不是当年单纯的小姑娘了,我已经变得很有耐心,或者应该说阴险?一切犯罪行为都只是时机问题,我从不参与任何犯罪活动,只是有人烦心时我喜欢去和他们聊聊天,至于他们会受到什么启发,这与我无关吧?他们这么贪婪,总会自己奋不顾身地往地狱里跳。”
程锦道:“汪致远让人杀了管淳茂,因为是他要暴露了。张士承让人杀了汪致远,怕被他拖累,或许还有其它私仇?刘珊是怎么死的?”
白瑾笑道:“你猜?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我也只能用猜。”
程锦道:“死在张士承的某个手下手里,应该是死亡的三个盗匪中的一个?他和刘珊有关系,情杀?”
白瑾轻叹道:“你看,喜欢上你是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