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是以爱之名而自行其是,但曲墨子一点也没生气,只是有点无奈地道:“仙仙,别做多余的事。我并不介意别人是因为物质喜欢我,这也是组成我的一部分。”
曲仙子尖锐地质问道:“就是说,你一定要和某个什么人在一起对吗?!”
程锦温言打断他们,“这种问题你们可以稍后讨论。曲小姐,你有对那几个受害人做过什么吗?”
曲仙子火气未消,“什么?!你是问我有没有杀人?我没那么蠢,用钱能摆平的事,我为什么要杀人?”
程锦道:“雇凶?这事也简单,只需要你付钱就行。”
曲墨子立刻道:“不可能,她如果这么做了,我会知道。”
曲仙子没有争辩。
程锦没再追问,只道:“你有注意到某人对你或者你哥的感情生活过于关心吗?”
曲仙子道:“有啊,你不就是?”
程锦淡然道:“答案错误,我只是一般程度的关心。”
曲墨子不悦地道:“仙仙!”
曲仙子恼怒地绞着手指,“我怎么知道?!人这么多,这些事不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吗?”
程锦完全不了解他们的生活环境,“是吗?”
曲墨子道:“差不多,我们这圈子说大也不大,谁和谁上过床这种事,大家都知道。”
这不是程锦的世界里会发生的事,“听起来有点乱。”
曲墨子道:“还好,在找到真爱前大家都是自由的,有生理需求这也无可厚非吧?”
“有一定道理。”虽然这么说,但程锦还是忍不住又多说了一句,“但为了不让你将来的真爱在第一轮就以往事太多为由把你刷下来,你还是克制一点为好。”
曲墨子道:“总觉得你不只是在上床那点事。”
“哦?”程锦笑道,“很多事确实有共通点。”
很多人,在覆水难收时,都会痛哭流涕地对爱人或者对自己说如果能回到过去,一定会努力成为一个值得的人,安稳地在原地等待两人的相逢。后悔药是没得卖的,想要得到,不如趁早做好能得好的准备。轻易沦落的人,其实都早已认定自己什么也得不到,甚至不配得到。
曲仙子对案件没有更多看法,程锦也不打算陪他们继续聊那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便道:“那就先这样,一起出去走走?我想见见你们的朋友。”
曲仙子不客气地道:“这里超过了两百人,你想让我们一个个介绍给你认识?”
“不,你们去做你们自己的事,只要允许我在旁边看就行。”
曲仙子不悦,但她哥同意了:“没问题。”
人最多的地方是舞厅,程锦拉着杨思觅坐在角落里,叶莱他们轮流着过来晃了下,很快又都离开了。
程锦欣赏着舞池里俊男美女们的华美舞步,看到男士们手上的手表,又想起了曲仙子之前说的话,他脸上露出了带几分戏谑的笑意,“思觅,包养?”
杨思觅道:“很多人把包养看成表现自己能力的一种手段,人类的虚荣心很有趣。”
程锦道:“这是大环境的问题,一个人要融入一个群体,就得让自己拥有那个群体的特征,这也是一种优胜劣汰。”这个问题深入下去,似乎能变成人人都有罪。程锦笑着转换了话题,“思觅,你专门研究过人的服饰变化对他人会有怎样的影响力?”
杨思觅道:“当然。”
程锦笑道:“如果是你也参与了实验的话,我猜你的实验结果不够准确,人的外貌对别人的影响力有时也很大。”
杨思觅道:“实验会分人群。像这里,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除了外貌好也必需有家世有钱有学识。外貌不是最重要的,因为可以化妆,也可以整形。只有钱也不行,暴发户会被这里的人看不起。世家子弟是最被人欢迎的,世家意味着特权,这是个厌恶特权却又羡慕、仰望特权的年代。学识总是吸引人的,而且能娱人娱已,很多人很享受他那点智商带来的不成正比的优越感。”
程锦听得有趣,“这里的人懂得的东西是不少,至少他们好像都知道你手上的珠子很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