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莱道:“她不是已经拒绝了电视台那边吗?”
“可以再联系啊,她说电视台那些人都挺愿意帮她的。”
“哦。那关于蔡益飞的死,她和你们说过什么吗?”
“她很害怕,她觉得那个杀人犯肯定是跟蔡益飞有仇,杀了蔡益飞后可能会来找她,毕竟她是蔡益飞老婆嘛。”
“也很难过,因为蔡益飞不是答应了她要改嘛,她觉得以后应该能有好日子过。没想到却出事了。”
“其实我觉得蔡益飞的承诺就是放屁,以前不也认过很多回错?还不是没用。”
“……“
叶莱和步欢暗中用目光交流了一下:看来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两人默契地收尾,和方苏这几个朋友告别了。
之后,他们去了医院,找到当初和方苏接触过的医生和护士,同他们都聊了一下。
医生护士们有些冷漠,因为职业关系,被家暴的人与实施家暴的人他们都见得多了,也同情受害人,但这事他们管不了,勉强管了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因为家暴男就是疯狗,逮谁咬谁。
步欢问他们,医院里有没有谁和蔡益飞起过冲突。
他们都否认了,因为蔡益飞是名人,七年前就打死过人,谁敢惹他?
又问他们,有没有看到过有什么人和蔡益飞或方苏之间有不对劲。
一个护士道:“电视台的人过来时,蔡益飞很生气,不过他没动手,主动躲开了,大概是怕被拍吧。”
“然后呢?”
“电视台那些人只在方苏病房里呆了一小会儿后便走了,因为方苏不愿意和他们多谈,可能是怕蔡益飞生气。不过后来蔡益飞没有对她怎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医院人多不方便动手。就这事了。其它时候,他们俩看起来像是一对关系还不错的夫妻,唉,这些家暴男总是这么会装,女人呢,也总是会上当。”
医院这边的情况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回公安局的路上,步欢道:“最近我们运气不好啊,总找不到线索。”
“嗯,希望我们没有漏掉什么。”叶莱说。
他们这边进展不顺利,小安和游铎那边倒是有收获了,他们找到了王凤霞当年打电话过去倾诉的那个机构,是个公益组织,叫暖光心理服务中心。
不过,这组织不在剑屏,而是在省会城市。太远了,没法过去,只能用电话联系。
这个公益组织的负责人说,他们那里负责接听免费热线的人都是义工。
任何人都可以申请去做义工,当然,申请时需要提供真实姓名、身份证号码、电话号码等真实性息,一般是填一张个人信息表。
公益组织那边收走这些表格后,会保存起来。但因为义工流动率很高,这些表格越积越多,放着没用,却占地方,所以每过一段时间便会销毁一次。
七年前的个人信息表,现在肯定是找不到了。
小安问负责人,“你没有存过他们的联系方式吗?”一般来说,一起工作的同事,都会互相交换联系方式。
现代社会,电子设备发达,只要把信息存储在了电子设备上,那应该就能保留下来。
“我不一定会记他们的手机号,因为人太多了。而且我的手机换过几次,七年前的手机通讯录早没有了。”
“那电子邮箱呢?或者社交账号——这个肯定交换过吧。”
“社交账号倒是有可能加了。嗯,一般我都会加他们好友,但我不知道你们要找到的人是谁啊,我怎么给你他的号呢?”负责人说。
“你们的社交账号上有什么机密信息吗?没有的话,就请你把账号和密码借我们用一下,我们来找出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