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遥并不理他,脱掉了衬衫堆在徐曜那头便打开花洒,问:“你洗吗?”
徐曜:“……”
康遥:“就知道你事多,那我先洗了。”
水汽里的热量很快蒸腾而出,快到让徐曜分不清热量来自哪里。
他并没有追着去看康遥,却因为手铐根本离不开康遥半步,只能站着不动,被迫伸进去半只手臂方便康遥在浴室里活动。
很快,他的袖子被水溅湿了,他却根本没有心思顾及。
康遥随心所欲旁若无人的行动没有给他任何的适应时间,哪怕徐曜知道康遥多半是存心使坏折磨他,偏偏还是无法冷静。
一开始,徐曜还试图用“晚上吃什么”这类问话来转移一下注意力,可等康遥把内裤丢出来后,他便完全没有心思再去说话了。
落在身体上淅淅沥沥的水声比什么直白的挑逗都更能引人遐想。
徐曜即便是在热恋之时都逃不开这种诱惑,在已经和康遥分手很久的现在更是很难做到心无邪念。
若是问什么叫作茧自缚自讨苦吃,恐怕再没有比现在更贴切的解释。
徐曜心脏乱跳,不过过了十多分钟,对他而言却像是一天一年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康遥关掉了花洒,叫徐曜道:“浴巾。”
徐曜回过神来,单手开了橱柜去拿。
里面一共两条,徐曜没给自己留,一条避开视线递给康遥,另一条则在康遥围好浴巾后用来给康遥擦腿。
这种时候,并不需要康遥去特意吩咐,两个人早就有了习以为常的相处方式。
徐曜主动地蹲了下去,任由康遥抬起腿踩上他的膝盖。
本是这样擦完即可,可就在徐曜给康遥擦拭水珠时,康遥的脚忽然一寸一寸向里摩擦,踩到了徐曜的大腿上。
徐曜的肌肉紧绷,停住了动作。
他停了,康遥却不停,依然乱动,直至终点。
徐曜猛地按住了康遥的腿,道:“……康遥。”
康遥笑了一声,应道:“怎么?”
周遭的水汽无端叫人觉得呼吸不畅,这一刹那,徐曜的呼吸声从几不可闻到逐渐加重,理智几乎要瞬间消失不见。
他仍坚持着没动,只用力握住康遥的腿,道:“别逗我。”
康遥发笑,徐曜则是声音干涩,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在紧绷着。
徐曜艰难道:“你知道我忍不住。”
两人的姿势绝对称不上好看,甚至有些奇奇怪怪,徐曜跪在地上,眼睛都泛红了。
然而即便如此,康遥仍不知道见好就收,他嘲笑道:“可不是我叫你忍的,是你自己说的什么都不做。”
徐曜:“……”
康遥道:“你还保证了。”
进门之前的话,徐曜都是认真的,可再认真的人在康遥的操作面前都会溃不成军,乃至失忆。
徐曜忍无可忍,低头一口咬在了康遥的腿上。
康遥嘶一声,没骂人,反倒笑了。在他笑时,徐曜也起了身,单手托住了康遥的腰,几步将他按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