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把腰带解了。”他继续说。
听到林重檀这句话,我心里的紧张仿佛刹那间就转变成其他的情绪。我觉得我像个娼妓,但其实也没有错,我和林重檀现在就是一场交易。
开始的时候源于交易,结束时也是交易。
我低下头,对着林重檀的腰带伸出手。解腰带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我解自己腰带的次数都数不清,可偏偏我现在手抖得不行。
有什么啊,我怎么那么没出息,不就是做那种事吗?我失忆那段时间做得还不够多吗?还不够下贱吗?
我努力压住手抖,去解林重檀的腰带,但他忽然抓住我的手。我想将我手抽出去,却怎么都抽不出来,我只能抬眼瞪向林重檀,我想问他什么意思。
是他要我解的,可为何又要拦住我。
可当我抬眼,我才发现我眼前的林重檀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原来……原来是我哭了,我竟不知道。
我狼狈地用另外一只手擦掉脸上的泪,连手帕都忘了拿,擦到一半,林重檀却将我搂进怀里。那瞬间我觉得丢人,特别丢人,我用尽力气去推他。
“林重檀,你放开我,不是要解你腰带吗?你抱着我,我还怎么解?”
我真是太丢人了,说话竟还跑出哭腔。
“我反悔了,我想把那九回改成一件事,你陪我做一件事。”林重檀顿了下,“小笛,我们拜堂成亲一次吧。”
他的话让我推他的手停了下来。
拜堂成亲?
我从未想过这件事,成亲的对象还是林重檀。
邶朝虽民风开放,可也从未有过男子与男子拜堂成亲的先例,最多是两人都不成亲,表面以兄弟搭伙一起过日子的形式住在一块。
林重檀居然提出要跟我拜堂成亲。
我愣怔得说不出话,而在此时,我听到林重檀的下一句,“你放心,拜堂成亲后我就放你走,这场婚约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你回邶朝后也不必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