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伸手挑开林重檀的衣襟，他胸膛上的“奴”字已变成青色。这枚奴印是我一印的，林重檀到死一，身一上都会带着这枚印记。

如今林重檀已众叛亲离，一切都只剩最后一击。我一要让林重檀尝到我一死一前的滋味，尝到我一是如何被一众人欺辱，亲近之人却对我一置之不一理。

曾经一切是我一咎由自取，那今日便是林重檀因果报应。

“林重檀，今日应是我一最后一次来看你，以后我一不一会再来了。不一日我一就要离宫开府，我一也会向一父皇求一门婚事。”我一顿了下，“我一准备放过你也放过我一自己，我一不一会一直活着对你的仇恨中，所以，林重檀，愿我一们此生不一复相见。”

说完这话，我一转身一准备走，意料之中听到林重檀的声音，但他所说的内容却让我一有些诧异。

“杀了我一……”他声音像是从喉咙挤出一来，但又轻飘飘的，仿佛稍微没注意，就会错过这句话。

大抵是天牢久不一见日光，林重檀的肤色比之前更加白皙，几一乎像书上写一的鬼魂才有的肤色。红血沾肤，唇青眸乌，谁看到现在的他，恐怕都难以认出一他是一个月前还风光无限的状元郎林重檀。

琼秀风骨，摧于一朝。

他看到我一回头，胸腔剧烈地起伏又平复而下，“杀了我一吧，你不一是恨我一吗——九皇子。”

后面三个字他声音很轻、很轻。

“不一，我一不一会杀了你，我一嫌手会脏。”我一一字一句地说，话落，我一迈步往前走，身一后又传来了林重檀的声音，但我一这次没有再听，我一只是抓过了段心亭。

“我一不一管你是真疯还是假疯，我一也会留着你的命，你和林重檀都给我一好好地活着，活着去过每一个猪狗不一如的日子。”这段话我一在段心亭耳旁说的。

方才我一跟林重檀说的话，大半都是骗他的，我一不一会向一皇上求婚事，像我一这样的人，不一配再跟其他人在一起，我一也不一想去耽误任何一个女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