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暑(2)

而太子,他今日放浪形骸,穿得本就宽松,此时外袍滑下大半,最可恶的是他被那个太监挑起的兴致未退。

我并非未经人事,知道我们现在这个样子极其容易让外人误会。我刚想向陈姑娘解释,她已然转头匆匆离去。

此时太子还压在我身上,我气愤他行荒唐事,最后倒牵连我。

愤怒之下,我忘了太子的可怕,手脚并用地将他踹开。

太子也发现了陈姑娘的到来,眼神深幽地望着亭子外,故而被我踹个措手不及,摔在地毯上。同时,角落里响起吸气声。

我此时再懒得去管其他事情,我将太子踹开后,立即从躺椅上爬起,扭头就走。

这回太子没再追上来,我走得太急,把束发的簪落了。等走远了些,我躲在角落处低头整衣的时候,才意识到掉了东西。我不想再回头找,便随手以手帕作绑发的布条,将头发绑好。

那盅汤最后我没让太子喝,我让钮喜把汤倒了。

这件事过后,我不再主动去找太子,他倒是叫宫人给我送了几次东西。跟林重檀送的礼物不同,他送的尽是些幼童玩的玩具。我确定只是寻常玩具,没有什么机窍之处后,就让人将东西全部收进库房。

把东西退回去,太打太子的脸,可我短时间内也不想看到他,尤其是我又一次意外见到那个太监之后。

我当时正要去藏书阁,迎面看到了他。他看到我,忙慌慌张张地行礼,“奴才给九皇子请安。”

我思索片刻,把他叫到僻静处。

太监跟我单独相处,神情形态皆紧张得不行,身体都在发颤。我见状只能先安抚他几句,“你不用那么怕,我只是想问你一些事,不是要罚你。”

太监抖着身体点头,一幅随时都要哭的样子。他的相貌其实长得不算出众,还没太子身边伺候的宫人好看,但他一哭,眼珠子被泪水泡着,便透出有一股子媚意。

“你和太子哥哥的事有多久了?”

他听我这样问,又是一抖,结结巴巴地回:“一个、两个多月,奴才记不清了。”

“你们……经常做那种事吗?”我问的时候,也忍不住红了下脸。

太监猛地摇摇头,但没几息又点点头,过了一会又摇头。我不明白他的意思,正要问他为何如此反复,他小声地说:“原来都是、都是奴才自己做,殿下只……看,不过殿下忙,也没看过、看过几次,上次九皇子来,是殿下第一次、第一次允许奴才亲近。”

我虽觉得尴尬,但还是把他的话记下,又问了些旁的问题后,我最后想起他名字还没问。

“你叫什么名字?”

太监怯生生地看着我,像只受惊的兔子,“小溪。”

“什么?”我怔了下,“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