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亮着,也好把外面的手下引过来。
柏林文想着,语气更加柔和:“本来是我直接要来接你,没想到中途遇到了拦路的,还差点牵扯到你。”
顶灯不断地亮灭着,照得室内忽黄忽暗,伴着柏林文的声音,更添了一分诡谲。
鬼魅一般,似幽灵在晃闪。
“别怕,现在已经安全了,我的人马上会过来,送我们离开。”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灯才终于艰难地长亮起来。
柏林文也看清了不远处柏夜息的表情。
男生神色平静,既没有畏惧,也没有惊喜。
柏林文停了几秒,又笑了笑:“怎么了?”
男生声音也很平静。
“可是报纸上说,你吸了毒。”
“别听小报胡扯。”
柏林文又笑起来,他逐渐熟练起该怎么扮演一个慈祥的长辈,因为他发现这个空荡到无法藏人的房间,真的只有柏夜息一个人。
他就那么傻,在父母都不在的时候独自上门,乖乖前来送死。
柏林晚聪明一世,居然生了个这么蠢的儿子。
柏林文心中生出一种恶毒的快感,他愉悦地搪塞着:“你还不信任大伯么?”
男生点点头:“我信。”
他说:“信你一定会吸毒。”
柏林文的笑僵了僵。
柏夜息的反应让他很不舒服,给柏林文的愉悦中加上了一只苍蝇。这种不舒服不只源于男生的话,更因为他平静的神情。
那种仿佛高高在上,轻蔑俯视一般的冷静。
“谁说的?”柏林文渐渐敛了笑,“你爸爸?”
“你不该听他说太多,他也和小报一样,在胡扯。”
柏林文也平静下来。他的平静里却带着一种难藏的癫狂感。
“如果不是他抢走了属于我的东西,我会变成现在这种样子吗?”
“他欠我的。”
柏林文指向柏夜息,指向男生的肾。
“都是他欠我的。”
“新闻也是他吧?故意放出来,还假惺惺地去安慰家里人,指责我伤害了家人的心,谁伤的?”
柏林文逐渐向柏夜息走近,平静的脸上冷而僵硬。
“谁伤的?是谁?难道不是他发现的吗?之前我的麻枪落在了家里,等我回去找,却发现被人收起来了,其他人都不知道。只有他发现了,藏起来,就是想在最后弄死我,是吗?”
“他弄不死我的,”柏林文放柔了声音,慈祥地望着柏夜息,“我是你大伯。”
毒.品会腐蚀人的大脑,从生理上无可逆转地损伤思维和理智。让他们变得谎话连篇,情绪骤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