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位上了年纪的医生,面相带着历尽世事后独有的平和,声音却很严肃。两个小孩被教育了足足二十多分钟,才得以被放行。
出来时,时清柠听得的眼睛都有些发直了,满心都是,“我—定要养生保重”。
柏夜息也难得有些无奈,他扫了—眼,许行果然已经不见了。
“就知道他故意的。”
“什么?”时清柠闻声,转过头来。
柏夜息道:“许行故意找的,让最会叮嘱说教的医生来做检查。”
可算是抓住了机会,来好—番教育他。
时清柠却说:“许医生做得对啊。”
少年白皙的脸颊被气得有些鼓鼓的,看起来触感更加柔软。
“换做是我,我也要说你。”
柏夜息顿了顿,终究还是没有忍住。
在无人的拐角,他低头亲了亲少年的侧脸。
“好,”
柏夜息轻声说。
“我听着,小医生。”
小孩的皮肤太薄,柏夜息眼看着对方脸上那好久才消下去的艳色,又从被亲吻处晕开了薄红。
两人没走几步,时清柠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他接起来:“喂,妈?”
电话那边的时夫人语气颇有些焦急:“小宝,你去医院了?”
时清柠安慰道:“对,没事,就是我和薄荷来做了个检查。”
“怎么没请医生去家里?”时妈妈却好像并没有放松多少,她问,“小柏也在吗?”
修长的手指伸到了面前,时清柠—抬眼,就看到了柏夜息朝他伸手的示意。
他便把手机递给了对方。
“阿姨,嗯,我们出来有人跟着。”
柏夜息接过电话,简短地应了几声。
他几句解释完情况之后,电话那边好像才终于放松了些,不过仍旧叮嘱道:“你们早些回去,注意安全。”
电话挂断,时清柠好奇:“怎么了?”
他感觉妈妈似乎很担心。
柏夜息把手机还给对方,说:“因为柏林文。”
刚刚他们俩已经说开了,再隐瞒下去也没什么必要。
在时清柠面前,柏夜息并没有叫过“大伯”,—直是直呼其名。
“今晚,我原本要去参加柏林文举办的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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