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你没有回想完全,才会和我说今天的话。”
柏夜息哑声道。
他早已被永远地拒绝过。
车外灯影斑斓,投来薄光明灭。
四下一时无声,时清柠听完,不由皱了皱眉。
他的确没有想起这段交谈,但那时场景看此时男生神色,也能大致推测。
时清柠终于清楚了柏夜息为何一直是如此退避的态度,可他却没有想明白。
自己当时为什么会这么说?
小说里的他真的不想再和薄荷遇见了吗?
“没关系,没想起就不用多想了,当心头痛。”
反倒是柏夜息来安慰他。
男生缓了缓,声线也平复了些。
“今天的事,如果你改变主意,随时都可以。”
“哪一天,那一秒停止喜欢我。”
他说得郑重如同宣誓。
“我会给你离开的机会。”
柏夜息说到就可以做到。
时清柠之前听到了许行团队在讨论的器官移植方案,却没有留意那个冷冻技术。
倘若真是要救柏林文,那移植开始越早越好,根本不需要冷冻。
现在无碍,却需要有备用的,只有一个人。
从来也只有他一个。
“之前那样关你的事……不会再有了。”
柏夜息说得很细,保证也周全,但其实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越是强调什么,就代表越缺乏什么。
只有太过偏执的人,才会反复保证自己不会做出格。
柏夜息冷静地等着时清柠的回答,却没料到,对方并没有说话。
时清柠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伸手过去,钳制似的捏住了柏夜息的下颌。
少年半跪坐起身,从高出一点的位置低头压下来,居高临下地吻住了柏夜息的唇。
把刚刚才平复下来的人,亲得整个僵在了那儿。
亲吻并不熟练,少年的动作还带着青涩,但那思念的气息全然落在了唇畔,比这世间最盛的春色,更易将人招惹。
时清柠亲得很凶,时隔多日,他终于找回了自己要把人亲懵的气势,认真亲完,才说。
“我的确没能回想全,但有些事还记得。”
少年跪坐在柏夜息的身侧,为了方便居高临下的强吻,他还伸出双手按在了男生肩膀两侧的靠背上,半边身子探出压过去,将柏夜息困在自己和座椅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