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任直接被惹怒,抬手就想砸东西。
可他手边已经砸无可砸,最后也只能重重地锤了一下床板。
“你们他妈就不会找另外的联系方式吗?!”
小弟硬着头皮,脸上挤笑。
“简少,您也知道,那位是被时家护着的。您看,除了您,谁还能拿到他的联系方式啊?”
“我们还藏着身份在外面打探了一圈,都没消息,他们还建议我们找找您,说只有您有可能联系上呢!”
小弟显然摸熟了简任的脾气,这会儿几句话说完,倒真是让简任被安抚了些许。
也是。
简任想。
除了自己,谁还有机会靠近过时家小少爷?
“行了。”他皱眉摆摆手,“就知道指望不上你们,我自己来。”
见简任终于不让自己去了,小弟总算长松了口气。
他心中暗道,谁还敢帮忙联系啊?
前两个被简任逼得不行、当真试图去找时清柠的小弟,现在还在楼下躺着呢。
伤得一点都不比简任轻。
谁还敢现在头硬?
“到医生那儿去,把我的病历拿过来。”
简任又开始使唤人,他心情不好,说话也满是戾气。
“住了这么多天院也该出去了吧?都快闷死老子了。”
“是是!”
小弟忙不迭地应声去了。
剩简任还在床上,低声咒骂着。
“这他妈都什么破医院,治了这么多天,腿还那么疼。”
他骂完,病房安静下来,周遭一时显得有些沉寂。
旁边忽然响起“唰拉”一声。
两张病床间的隔帘被拉开,另一个病床上的病人看了过来。
那也是个年轻男人,他看着简任,表情有些微妙。
简任皱眉:“看什么看?找事?”
那人轻咳一声,颇有些好奇地问。
“你连自己的伤都不清楚啊?”
简任正不耐烦地想骂关你屁事,忽然想起自己住院第一天时,医生就来说过情况。
只不过简任并没有仔细听,他当时正沉浸在时清柠离开的噩梦中。
那时,隔床住着的好像就已经是这个人了。
果然,隔床说:“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