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炎澜情绪不高的份上，诺维雅没有索要小可爱，担心炎澜会抑郁。

……

两人被一路带去了包厢，客人不多，能来这里用餐的人非富即贵，餐厅格外幽静，环境非常好。

刚坐下，诺维雅直奔主题，“药剂研究的如何了？”

这段时间诺维雅一直想着这件事，担心给炎澜和黎漾压力，她虽然惦记，但一直没有开口问过。

这次因为炎澜的情绪不好，诺维雅决定问一问。

“还在研究。”具体到了哪一步，炎澜也不知道，因为黎漾没和他说过。

诺维雅不说话，盯着炎澜看了许久，看得炎澜一脸莫名，“怎么了？”

诺维雅忽然倾身靠近，压低声音问：“你跟妈说句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人家黎漾？”

“咳……”炎澜刚喝下的水，差点直接喷出来，“谁告诉您的……又是瑞恩多嘴？”

事情八字没一撇，炎澜还没打算和家里说这件事。

诺维雅一看他的反应，就知道事情差不多是真的。

“别什么锅都往人家瑞恩身上扔，他什么也没说，只说你最近心情不好……有喜欢的人，你可以跟我说说。”

炎澜失笑，“我还没那么闲，跟您说这些没影的事儿。”

诺维雅丢给他一个白眼，“真的没影儿？以前我只是隐隐觉得你对黎漾有点不一样，正常情况都是你欺负别人，只有黎漾能欺负你，你不揍人就不错了，你挨了黎漾揍居然不还手，这就很不正常了。

后来你受伤消沉，自己一蹶不振，却在得知黎漾的事后，你比谁都上心，忙忙碌碌着手调查，当时我和你爸觉得，能有一件事分散你的注意力也不错……我们都没想到，你这么一调查就是六年，没想到真让你办成了，给黎漾洗脱了冤屈……”

炎澜：“是他自己给自己洗脱冤屈。”

“是吗？那一路庇护他的妈妈和弟弟是真的吧？这么多年真没看出来你对谁这么上心……昨天康拉德夫人约我喝下午茶，提到了你，询问你和海瑟有没有可能，我说不太清楚，年轻人的事我不管，康拉德夫人把你好一通夸……当然，我的儿子肯定是最优秀的，听她的意思，是想撮合你和海瑟……”

“我们不可能。”炎澜打断母亲的话，他和海瑟只是朋友，没有任何其他关系。

“是啊，海瑟也这么说。”诺维雅有点感慨，“当年有贵族想求娶海瑟，海瑟当众放话，他喜欢的是像你这样的人，断了不少人的心思，无论是海瑟那边，还是你这边，都清静了不少，你和海瑟这几年没动静，又有人开始起心思了。”

诺维雅打量自家儿子，“海瑟告诉我，你有喜欢的人，喜欢很多年了，可惜你喜欢了个木头，对方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喜欢……这是真的？”

炎澜有扶额的冲动，“妈，这话以后千万别说。”

这要是让黎漾知道，海瑟免不了要挨顿揍。

诺维雅：“那你告诉妈，你喜欢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黎漾？”

炎澜叹气，“……是。”

诺维雅眼睛瞬间明亮起来，儿子有喜欢的人就好，只要有了牵挂，他就不会回归消沉了。

“黎漾可是个天才，他哪里是木头了，喜欢就要说出来，你有告诉他你喜欢他吗？”

炎澜嘴唇动了动，“他其实……可能……真是块木头，完全不开窍，我试探过……没结果……”

诺维雅笑起来，“可能是他的所有注意力和关注点都放在了研究上，他不开窍，是因为没往那方面想……面对这样的人，你就不能温水煮青蛙，不能拐弯抹角，不能含蓄试探，因为他根本接收不到你的用意，你就该打直球，让他清楚明白的知道你在想什么！是男人就上，别怂！”

炎澜：“……”

难道他的方法真的错了？海瑟和妈妈都这么说，难道真要直球，让他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根本不是什么报恩，他想要的是他这个人？

想到那些变成废墟的别墅和被拍扁的悬浮车，炎澜有点心肝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