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再看一眼孟临洲发间的木簪,黎风兰竟不由笑了一下。
这逆徒上一世就和自己不对付,人生最高目标好像就是将他打败。没想到一千多年过去了,孟临洲居然还没忘记那些破事,烧了自己的雾梅不够,还折了枯枝插在发间当战利品。
幼稚,真是太幼稚。
可惜那些身外之物,他早就不在乎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孟临洲在这做什么?
如今他已经是宗门持律仙尊,早就没人能罚他。大半夜出现在这,总不能是来扪心崖来的上瘾了吧?
“你是为什么被罚来这的?”没等黎风兰想明白刚才那个问题,孟临洲就先这么问了他一句。
此时正好有夜风吹过崖底,抚过他的帷帽,黎风兰藏在帽下的下半张脸和暗紫色的伤疤露了出来。
他下巴和嘴唇的轮廓极美,可这样的美衬的那疤痕愈发狰狞。
见状,就连孟临洲都不由愣了一下。惊诧之余他居然觉得,眼前的人有几分熟悉。
在黎风兰看来,孟临洲的语气完全是在审问自己。
或许是《天眠道生》的评论看多了,听见逆徒的话后,黎风兰下意识想起一个词:职业习惯。
尽管黎风兰懒得搭理孟临洲,但天道好轮回,千年时光过去,黎风兰已经不再是能将他发落到扪心崖来面壁思过的师尊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不小心触到了砚依山的结界。”黎风兰懒懒地瞥了孟临洲一眼,非常糊弄的回答道。
没有想到听见他的回答,已经当上持律仙尊的逆徒没有追问,更没有直接离开。他忽然满是不屑的冷笑了一下说:“林朝尘?就他事多。”
就他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