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乔宁连忙拉住徐晴温,疯狂摇头示意徐晴温别开门。
可徐晴温却打定主意要让给周乔宁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从旁边拎了把旧椅子,按着周乔宁坐在上面,俯身在周乔宁头顶轻声道:“哥哥,我同学来找我了,我要是不出去,会引起他们怀疑的。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进来,我帮你在外面守门,等你解决好了,我就让你出来。”
周乔宁:“……”算你狠!
“哥哥加油哦。”徐晴温恶意地扯了嘴角,捏了下周乔宁的脸颊后,打开门出去了。
徐晴温开门出去就算了,还故意给门留了条缝没彻底关上,周乔宁坐在杂物间里,能够从门缝里看到时不时就有人影在外面一闪而过,也清晰地听到外面的人讲话,他怕被人发现,大气都不敢喘。
周乔宁只敢极小幅度地动作,他先举起手,看清了徐晴温是拿什么东西绑的他,原来是他今天戴的发带。
周乔宁用嘴咬着发带从手腕上把发带拉下来,先解放了双手,然后提上了裤子,坐在椅子上闭上眼一边深呼吸一边在心里默背九九乘法表。
他才不会那么猥琐,躲在这里自我纾解呢!
等到火差不多消下去了,周乔宁起身整理了下衣服,推开杂物间的门走了出去,却发现外面的走廊上早就空无一人了,说好给他看门的徐晴温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周乔宁攥着拳头恨恨地想,人不见了也好,否则他真怕自己忍不住打那臭小子两拳!真是太过分了!
周乔宁憋着一肚子火,也不想回去看到徐晴温,于是找了个出口走出了体育馆,然后打电话给秦怀。
秦怀和一群学生拿完外卖,发现周乔宁不见了也正想找他呢,接到周乔宁的电话,还没来得及问他人去了哪儿,就听周乔宁说要回去,让他立即到校门口汇合,好像发生了什么十万火急的事一样。
等秦怀从学校出来,走到停车的地方,发现周乔宁就站在停车场的一根路灯下面。
周乔宁手指间夹着一根细长的香烟,抬起手把烟放到嘴边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一团烟雾,烟雾缭绕在他四周,头顶上的路灯在他脸上投下一道阴影,遮住了他的表情,看上去莫名有种茕茕孑立的感觉。
秦怀看出来周乔宁好像有些情绪低落,但是不明白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这样,于是走过去问:“怎么抽烟了?”
周乔宁淡淡看了秦怀一眼,把烟头灭掉扔到路边的垃圾桶里,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走吧,送我回家。”
秦怀没动,拉住想走的周乔宁,执著地问:“怎么突然就不开心了?看比赛的时候还好好的。”
周乔宁听秦怀谈起篮球赛,嘴角动了下,扯出一个自嘲的弧度,“没什么啊,就是突然觉得特没劲儿。”
“那你觉得做什么才有劲儿?我陪你。”
周乔宁诧异地扭头看了眼秦怀,愣了下旋即笑着调侃:“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了?我受宠若惊诶。”
秦怀面无表情地说:“别误会,我只是不想回去的时候,一路上都要对着你这张死气沉沉的脸,影响我心情罢了。”
“秦怀。”周乔宁盯着秦怀看了好一会儿,忽然伸出一只手搭在秦怀肩膀,笑吟吟地叫了下他的名字。
秦怀不知道周乔宁为什么喊他名字,但这样的周乔宁却让他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了起来,脸上却仍是不露声色,问:“什么事?”
“你就承认你是关心我,会死啊?”周乔宁眯了下桃花眼,“一个大老爷儿们,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傲娇什么?你这样是追不到人的知道吗?”
秦怀脸色微变,往后退了一步,刻意板起脸,“谁傲娇了?谁要追你了?”
周乔宁逼上前一步,挑眉道:“我说你追我了吗?你不打自招啊?”
秦怀:“……”哑口无言了一会儿,忽然十分冷淡地哼了声,嗤笑道,“是,我承认,我是对你有点意思,你欲擒故纵的把戏成功了,你很得意吧?”
“什么欲擒故纵?”周乔宁皱眉。
秦怀望着他冷笑,“怎么?我都承认了你就没必要还装傻了吧?不就是你那个好弟弟给你当的军师出的主意,教你怎么引我上钩的吗?”
周乔宁福至心灵,“你是说,这些都是徐晴温告诉你的?”
秦怀:“不然呢?”
周乔宁表情仿佛凝固住,怔了一会儿,忽地嘴角一点点往上翘,好像想到了什么十分有意思的事,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越笑声音越大,最后笑得都弯腰捂住了肚子。
秦怀从没见过周乔宁这样,虽然周乔宁是咧嘴在笑,但眉宇间却毫无半分真正的笑意,听着周乔宁的笑声,秦怀心里一阵发慌,忍不住扶住周乔宁的肩膀问:“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