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确认他没有任何外伤,各项指标也都正常,江亦愁才离开监控台,弯下腰扶他起身。
“……不用这么夸张吧。”海梦悠说,“又不是缺胳膊断腿了。”
江亦愁瞪他:“你还想缺胳膊断腿!”
海梦悠:“……”
他自知理亏,自觉闭嘴。
当天晚上,江亦愁承接了一切工作,非要他躺着休息,他每次试图下床继续工作,都会被半强迫地“请”回了床上。
他第五次试图逃回工作的时候,刚一拉门,被过来看情况的江亦愁逮了个正着。
海梦悠一看被发现了,抢在他前面说:“你别再逼我了,那么多东西要算,我不做——”
他的话忽然被打断了,江的手不轻不重地撑在他身侧,将他逼至角落。他目光下敛,胸口剧烈起伏着,落在身侧的手越攥越紧,直至骨节都全部发白,像在竭力忍耐着什么。
只还有两三厘米,他就能彻底地、亲密无隙地贴上来。窒息一般的沉默摄住了二人,让这段不长的时间变得格外煎熬。
第一次,他的身影和曾经的江亦愁虚虚地拓在一起,海梦悠透过还需要雕琢的他,的确看到了不久之后的江亦愁。
最终,江按住了自己的情绪,退后一步,看似冷静地说:“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