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真巧了。其实我发消息,也是想说这件事。”

他把在仁善院的发现讲给江亦愁听,说系统对人类的改动干涉比想象中严重、广泛的多,他也有计划提前的打算。

“不过……今晚?”海梦悠问道,“要这么急么?”

江亦愁抿唇,风裹着雨丝横着刮过,他左手插在兜中,袖子被吹得空落落的,露出一小段苍白的手腕。

海梦悠敏锐捕捉到了他的异样,从昨天开始,江亦愁就没用过他的左手。

他问:“是不是和你的左胳膊有关?还没好么?”

“是。”江亦愁轻轻点头。

海梦悠思虑片刻:“……要我看看么?我有医疗急救经验,说不能能帮上忙。”

他抬手想看看江亦愁的伤势,却不知触到江亦愁哪根神经,像是生怕海梦悠出手抓他似的:“不,不用。我只需要去科学院取个东西,就会好转。”

江亦愁急切小退一步,海梦悠的指尖只顺着他冰凉的袖子滑下。

忽然,江的背后传来拉着长音的鸣笛声,一辆悬浮车冲过雨幕,急速通过,它带起的卷吸气流几乎要捕捉上江亦愁。

海梦悠的瞳孔骤然紧缩,他不假思索,还滞在空中的手迅速攥住了对方的左胳膊,竭力朝自己身前一拉,浓重的阴影袭来,他的后背重重撞上了路灯,紧接着又贴上了对方的胸膛,冲击力更让他天旋地转——事出紧急,他忘了自己得收着力气。

他的背撞得发麻,视野更是混沌了好一会才渐渐聚焦,而后他发现了更棘手的事情。他和江亦愁近乎亲密地贴在一起,这姿势如果从远处看,就像是他被抵在路灯上绵长的接吻。

江亦愁低着头,极认真地盯着他。

现在的距离比57层爆炸发生之时还要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