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霁星:“……没,那个,你能不能把耳朵捂起来?”
贺璨:“为什么?”
苏霁星欲哭无泪,“你在我旁边我尿不出来……”
贺璨扑哧笑了声,“那你去公共场所的时候是怎么尿出来的?”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不都是男人?”
苏霁星说不出所以然,他就是觉得贺璨站在外面听他尿尿,让他感到压力很大。
“反正你把耳朵捂起来,”再憋下去膀胱都要炸了,苏霁星软着嗓子说了句,“求你了。”
贺璨暗暗好笑,举起双手捂住耳朵,说:“捂起来了,赶紧尿。”
苏霁星回头看了眼,确定贺璨真把耳朵捂住了,心里才松懈了下来,无所顾虑地痛快地解决掉了生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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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手出去,贺璨还捂着耳朵站在外面,苏霁星有些羞赧地看了他一眼,把他的手拉了下来,“好了,不用捂了。”
“那换我了。”贺璨转身往洗手间里走,不忘回头问,“你要等我吗?”
苏霁星往黑乎乎的客厅那里看了眼,他现在只要一个人待着就会胡思乱想,所以挥了挥手,敷衍地道:“等你等你,快去快去。”
“那我要不要关门?”贺璨笑了下又问。
“不用,”苏霁星不屑地挑眉,“我又不偷看你。”
贺璨又意义不明地笑了下,“好。”
苏霁星抱着手臂靠在洗手间外面的墙上,贺璨没让他捂耳朵,他也懒得捂,所以当听到洗手间里哗啦啦的水声传来时,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时间好长啊。
声音也很响。
说明肾功能一切正常。
肾功能好就证明床上体力肯定也好,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了谁。
当贺璨出来时,见到的就是站在门口发呆的苏霁星,不知道在想什么,出神到连他出来都没发现。
“发什么呆呢?”贺璨刚洗完手,手上没干的水珠往苏霁星脸上弹了弹让他回神。
苏霁星回过神,抹了下脸,却发现自己脸上的温度很烫,心虚地瞟了贺璨一眼,幸好灯光暗,否则贺璨一定会发现他脸红了。
“没什么,走吧。”
坐回客厅沙发上,贺璨已经快把第二关游戏通关了,又该轮到苏霁星玩第三关。
苏霁星看了眼时间,已经快晚上11点,要是再继续玩下去,恐怕今天晚上他都不敢睡觉了。
“该你了。”贺璨把第二关打完,把游戏手柄递还给苏霁星。
“算了吧,时间太晚了,我不玩了。”苏霁星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滴”的无赖样瘫坐在沙发上。
贺璨:“不玩了?那你是认输?”
苏霁星睁大眼开始打太极:“没有啊,我只是说时间太晚了,今天不玩,下次再玩,可没说认输。讲道理,你开始的时候又没说今天一定要把这个游戏全部通关吧?”
哦,又开始耍无赖了。
贺璨勾了下唇,拍拍手站起来,“行,既然时间不早了,那我先走了。”
一听贺璨要走,这下苏霁星坐不住了,从沙发上弹起来问:“你去哪儿?”
贺璨已经走到了玄关处换好鞋拿起衣架上挂的风衣准备穿上走人了,“当然是回自己家。”
苏霁星一想,要是贺璨走了,那今晚家里不就他一个人了吗?
一瞬间,七窍流血的嘉慧,张牙舞爪的蜘蛛女全从脑海里冒了出来,不行!贺璨不能走!
“你不能走!”苏霁星连忙过去把人拽住,把贺璨的风衣抢到自己手里。
贺璨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苏霁星,你还讲不讲道理?玩游戏耍赖就算了,现在还不让我回家?你这是什么行为?强盗?”
现在比起说真心话,苏霁星更不想一个人待着,两害相权取其轻,反正他也没什么秘密怕贺璨知道,大不了认输就认输呗。
“好吧,我认输!不就是真心话嘛,让你问就是了。”苏霁星痛快地承认了,并把贺璨的外套紧紧抱在怀里,“但今晚你不能回家!”
“可以。”逼苏霁星认输的目的达成,贺璨自然不可能走,重新换上拖鞋回到客厅。
苏霁星把客厅里的灯“啪.啪.啪”全打开了,房间里顿时亮的如同白昼,这才让他心里稍微踏实了点。
他屈膝坐到贺璨对面的地毯上,手肘撑在茶几上手支着下巴,在灯光下,眼睛里熠熠生辉,似乎不掺杂一丝杂质,他神色坦然地说:“你想问什么,问吧。”
贺璨嘴唇翕合了一下,喉结上下滚了滚,不知怎地,话到嘴边,反而有点说不出口。
贺璨此时才对“近乡情更怯”这句古诗有了更深刻的领会。
不知道傻兔子会不会跟他说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