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万达的提醒,终于注意到了“嫦娥”腰间那个绳索,朱见深也忍不住叹服了。
小郎舅,你还能给朕多少惊喜?
是不是当初就不应该让他去诏狱看大门?或许应该让他去礼部?
朱见深开始沉思。
“爹!我也要吊钢丝,一会儿让我也上去试试吧。”
万澜激动得不行,张开他“无齿”的嘴巴,抱着万达撒娇道。
“行啊,我把你吊上去,不准人放你下来,吊一天你说好不好啊?”
万达伸手弹了弹他的兔耳朵。
刚才吃乳酪年糕的时候,小爵爷的第二个门牙被年糕硬生生地给粘了下来,吓了他一跳。
他爹万达还在旁边唬他,骗他说都怪他刚才糖吃多了,一会儿说不定满嘴牙都要掉了。
不但把天不怕地不怕的万澜吓得差点哭出来,害的刚才连吃了三颗糖果的朱佑樘也捂着小脸蛋,扑簌簌地流下了眼泪。
呜呜呜,孤不想做个没牙的老太太,就跟内安乐堂里那些老宫女一样。
要不是最后万贞儿狠狠地瞪了万达一眼,阻止了他的胡说八道,还安慰阿澜牙齿很快会重新长出来的,杨休羡几乎都能看到万达是如何“乐极生悲”的下场了。
一直到过了一更天,最后一场戏也散了,楼上楼下一片杯盘狼藉,众人们也都准备打道回府。
两个孩子都已经困到不行,阿澜被杨休羡抱在怀里,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想要睡觉却又有些不舍得。
至于比他还小上三岁的朱佑樘,被覃昌抱在怀里,已经睡的不知道今夕何夕了。
“兔儿爷……”
朱佑樘说着梦话,“锦衣卫兔儿爷……说好的。”
万达听得哭笑不得。
原来刚才那些带着孩子的百姓们,准备离开“星海汇”的时候,出现了一个插曲。
一个扎着冲天辫的小丫头指着放在展台上的打腰鼓的兔儿爷哭闹不已,声音大得都惊动了楼上。
万达急忙派人下去询问,原来这丫头的爹就是个给人在红白喜事上打鼓的汉子。
这次爆炸,他爹不巧被压在房梁下殒命。这丫头看到这兔儿爷就想起了她爹。
她想要将这个兔儿爷带回家,天天看着,就像看到她爹一样。
“这个……”
万达闻言,看向了拧着眉头的万澜。
说到底,这些兔儿爷和玩具都是万澜的,不过是借给他们“星海汇”展示一下而已。若是有孩子索取,还要看万澜同意不同意啊。
“我下去看看……”
万澜离开座位,往楼下走去。
朱见深和万贞儿也很想看看他们的这个大儿子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招呼众人一块走了下去。
“你说,你爹也是打鼓的么?你爹没了?”
万澜走到展台前,看着那个哭的肝肠寸断的小丫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