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开过来,那直接就会撞到阮笙身上!
傅元灼当即打方向盘,整个车子掉了个头,短短眨眼之间,面包车就向他撞了过来。
身体砸在车窗上,额头出了血,虽然很疼,但傅元灼还受得住。
只是精神慢慢涣散,无论如何也集中不了注意力。
他能感觉到,这具躯体正在被另一个人的意识占领,而他一点都动不了。
这一切都在提醒他,自己不过是个,偷了一日光景的过客。
在昏迷的最后一瞬,傅元灼听见阮笙在叫他名字,又大声又急切,像是哭了一样。
还有楚楚,抽抽噎噎地喊着“爸爸”。
傅元灼伴着极痛想,这样好像还不错,就算是这个世界的自己,应该也会这么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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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国安城,市中心的医院里,一个穿着病号服的苍白男人靠在病床上,眼神黑沉空洞,俊美的脸庞仿佛完美的雕像。
医生在他床边念着检查单,傅元灼静静地听着,一言不发。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事实上,他应该已经死了,从六十层的高楼跳下来,绝无半点生还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