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迟秋和其他人说。

他的亲近好友并不多,几个就已经够了。

宋迟秋把庆祝节日的地点定在了他家,和以往一样,宋锦提前几天结束了工作,忙前忙后准备着聚会的东西。

装饰精美的圣诞树上挂着金色的铃铛和小彩灯,戴着红色圣诞帽的小女孩在钢琴旁,聚精会神地看着青年弹圣诞歌。

宋迟秋从厨房里端来一盘刚烤好的小蛋糕,看到这情景,不忍打扰他们。

他轻轻把蛋糕放在一边,女孩儿就闻着味儿蹦跳着凑过来了。

“舅舅!你听到祁哥哥弹的歌了吗?好好听!”

果果伸手去拿蛋糕,被烫得缩回了手,忙吹着热气,手忙脚乱地。

祁询正坐在钢琴前,弹完最后几个音符,身姿挺拔如青松。

“听到了。”

宋迟秋也微笑,看向祁越,“之前还不知道你会弹琴,挺厉害的嘛。”

“只是小时候被我妈逼着学过,会弹几首童谣。”祁询收回手,那双手修长白皙,骨相极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上面几条淡淡的疤痕,遮掩不住。

祁询的视线往阳台前正打着电话的祁越一瞥,走过来,自然地抱起果果,问宋迟秋,“你们定下来了?是什么日子?”

宋迟秋知道他说的是结婚的日子,嘴角弯起。

“明年春天。”

春季,万物复苏,花草盎然,是一切新生的日子,也是摆脱过去、迈向未知的日子。

宋迟秋的视线落在他的手上,“你的……”

话没说完,祁询已经猜到他在说什么。

“好得差不多了,医生说,近半年注意着不提重物就好了,慢慢可以恢复到从前的状态。”

“对不起。”

每次看到他的疤痕,宋迟秋心里都过意不去,不只是为了那次意外,也是为了他那段游戏人生的轻狂时光。

他认识祁询不过几年时间,年轻人的变化却格外的大,如今的祁询,虽也寡言,但比之前要内敛成熟许多。宋迟秋也不知道他现在的成熟,有几分是因为自己之前的玩闹。

祁询不喜欢他这样的负罪感,“今天是要庆祝节日的,不要说这样的话。要开心。”

“是啊。”

宋迟秋笑了笑,“那是我扫兴了,一会儿先自罚三杯。”

“谁要自罚三杯?”

原忻刚从屋外进来,他脱下外套,走过来看到是宋迟秋,便笑嘻嘻地打趣他道,“哦,是宋哥啊!那才不叫自罚三杯呢,你是想多喝吧!”

“别拆穿好吧。”宋迟秋耸肩。

原忻话多,他一过来,整个气氛就热闹起来了。

他跟宋迟秋解释说叶霜霜在外地拍戏,赶不过来,就托他给她男神祁询和宋迟秋都带了礼物。

宋迟秋忍俊不禁,把礼物接了放在一边,几人围在客厅看电视,放的就是原忻上节目时被要求跳女团舞的舞台,公开处刑。

原忻一改往日作态,苦哈哈地求他们换台,说这根本体现不出他爱豆出身的帅气。

宋迟秋偏不换,非逗他又现场表演了一小段女团舞,看到一旁的祁询嘴角弯着,气氛融洽。

一切似乎还和之前的聚会一样,只是,谁都没有提那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