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不会把所有希望寄托到一个对他早已没什么亲情的家里,在外人眼里,他任劳任怨为集团工作了那么多年,却只是被家里人当成赚钱机器,没人领情不说,稍有不慎还要赔得干干净净。

可事实上,他早就为自己谋好了退路,就算家族的继承人不是他也没关系,那不过是一个虚名,他还会是祁氏集团实际的掌权人。

这些话现在说与祁询还太早了。

祁越回头看了眼祁询,说,“你只要知道,你从来没打算对你动手就好。其他的,你也没条件管我。”

“好。”

祁询也答应得很爽快,“我不再问你要做什么了。”

两人难得这样轻松地在一起聊天。

祁询把话题转到其他地方,祁越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时不时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表。

“还有三分钟。”

祁越倒计时,“还有什么话尽快说,我和我爸谈过项目之后就要回去,之后也不回家住了。”

祁询陡然沉默。

这样的沉默让祁越顿时拉下脸色,“你不要说,你还想问我和宋迟秋吧?”

“为什么不呢?”

“艹。”祁越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男人的脸上显而易见的烦躁,今天在看到宋迟秋后一直没能平静的思潮又被撩起,祁越咬牙道,“好,我就说一遍,是他要分手的。难道他都说了不结婚了,我还要去求他回心转意吗?”

以前的他也许会,还希冀着宋迟秋会回头,但,现在的他已经死心了。

他不会再去苦苦挽留了,这样只会显得他像一个笑话。

祁询怔了怔,捕捉到alpha眸中稍纵即逝的痛楚。

他知道是这样,但真到了这时候却不知道要说什么话了。

“其实,没有那么难挽回。你当初受伤的时候他就很紧张你。”

祁询抿着唇,竭尽脑汁想着话来安慰他,“也许,只是气话。”

“你不知道。”

祁越哂笑。

他也愿意当宋迟秋那是气话,但,那夜宋迟秋的猜疑直白又冰冷地告诉他,宋迟秋不相信他。

哪怕他和他同床共枕了两年多,他依旧不相信自己。

“比起身边的人,所有人都会更愿意相信眼见为实。”祁越反问,“你不也是吗?那天,不也觉得我对明涟有意思?”

“是因为他?”

祁询似乎明白了他们分手的根源,“你、你那天和他回来时我就感觉不太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的,妈的,难道你们都觉得我跟他发生了什么不成?”

祁越说得郁气压抑,赌咒道,“我跟他什么也没做!要是做了什么,我干脆也变成个omega得了。”

“但宋迟秋觉得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呵。”祁询冷笑,“他现在觉得我怎么样跟我都没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