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想要一个不喜欢我的人,为了这些可怜的怜悯心来弥补些什么。”

“祁询,我现在还是单身。”

“别骗自己了。”祁询说,“你喜欢他。”

“我没有。”

omega紧攥着拳,指尖也微微颤抖,这样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这不是需要争吵的事情。”

在那种时候更能看清一个人,当抛下了所有的伪装和口是心非,就能知道他心底里最记挂的还是谁。

祁询知道自己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宋迟秋没有看他,他的眼里只有祁越,那种近乎崩溃的绝望骗不了谁,更骗不了他自己。

祁询说,“你回去看他吧,不要让他醒了发现你还不在。”

这种感觉,他从手术室里出来时体会过一次,已经不想让别人也体会一次了。

宋迟秋的太阳穴一阵阵地疼。

他灌下自己一杯冷水,张了张唇,却只能说出一句,“抱歉。”

走廊里一阵喧嚣,听着却不是原忻他们的声音。

高跟鞋哒哒的声音传来,门被推开,穿着华贵的女人看到病床上躺着的人时,就哭了出来,“小询,你怎么了?你这、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

宋迟秋默默地站到一边,看到女人身后哗啦啦跟着一群人。

他搜寻着脑海中残留的记忆,猜到眼前的人就是祁询的母亲祁曼。

“这、迟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祁越的父亲赵珏也是认识宋迟秋的,他在看到宋迟秋在儿子的病房时更是一头雾水。

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妻子拉来了医院,而妻子一边哭一边说,什么也没说清楚。

不只是他们,祁家人来了六七个,一下子就把病房给占满了。

宋迟秋这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打了招呼之后,彼此都陷入沉默,病房里只有祁曼心疼的哽咽声。

众人脸色奇怪,勉强对他勾出一个笑容。

宋迟秋和祁越离了婚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如今看,这变化确实够大的。

“你们聊吧,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不耽误你们了。”

宋迟秋知道众人的尴尬,主动提出离开。

祁询也没说什么,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宋迟秋说了声抱歉,转身离开。

走到祁越所在的病房,宋迟秋犹豫了一会儿,担心祁越这边也是亲朋好友一堆的情况,又惹得尴尬。

而一推门,寥落冷清。

祁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醒了。”

宋迟秋没想到会是这样,语言也干巴巴地,“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