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么,暂时还没有这个想法。”

祁越面不改色。

新欢旧爱都在身边,一边是刀山,一边是火海,祁越能感觉到如芒在背的目光,但,他还是选择了往宋迟秋那边走去。

“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到你,真巧,现在应该是快要下雨了,你带伞了吗?没带的话,我可以捎你一程。”祁越面色平静,他顶着其他两人的目光,声音和缓地跟宋迟秋说着他想了好久的说辞,自认为演技还算过关,“我最近搬去了东城区的一套房子,所以,和你家顺路。”

像是要证实他的话一般,夜晚的天穹上黑压压一片,隐隐可以听到雷声作响。

从大厦走出来的人们都行色匆匆,纷纷问旁边的人带伞了没有。

宋迟秋还没说话,贺扬便故意要拆祁越的台似地,笑得两眼弯弯,说,“宋总,我带了伞呢,就在我车上。后备箱里有好几把备用伞,您随便挑。”

祁越凛冽的眼刀甩过去,染着金发的alpha丝毫不惧,还是笑眯眯地。

“嗳,祁先生,您是有什么意见么?有意见就要说出来啊。”

他特意补上一刀。

祁越冷笑一声,容酒却先开了口。

“你做什么要打扰别人?没看到人家是借着送伞的由头一起回家么?还那么不知趣,小心人家一会儿就生气了。”

omega看着说的是贺扬,却是指桑骂槐,话里酸溜溜的意味很明显。

贺扬装作听不懂,笑嘻嘻地跟容酒打趣道他只是想要帮忙而已。

宋迟秋双臂交叉着看着这一出闹剧,心中发笑。

曾几何时,容酒竟然成了吃他的醋的人了?真是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他道,“既然要下雨了,那我就跟贺扬一起回去吧,反正我来的时候也是贺扬送我来的。”

祁越:“……”

“让他专程送你一趟,不太好吧?毕竟东城区离这里挺远的。”

话是在问宋迟秋,但祁越却是看向贺扬,目光不善,大有他如果再捣乱他就要不客气了的意思。

明明只是一场谁都知道目的的‘偶遇’,却被搞得暗潮汹涌。

容酒看着这一幕,捏紧了拳头,他咬着发白的下唇转身就走,大厦外已经在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了,但他就这么冒着雨走了出去,头也不回。

“容酒!”祁越下意识喊他,但喊不应,alpha默默地停住了想要去给他送伞的念头。

宋迟秋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为什么不去给他送伞?你不是带着伞呢么?”宋迟秋问他。

耳边的雨声渐渐大起来,密密的雨帘在三人不远处落下,把少年的身影都变得模糊。

祁越手里是一把英式黑色长伞,金属的伞尖抵在地面,他的声音在这雨声中显得闷闷地,“我们已经分手了。”

“现在断得倒是干净。”

宋迟秋淡淡地说了一句,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有人忽然笑了一声,笑声低低地,是贺扬。

“宋总,既然有人送您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贺扬的视线在他俩身上转了一圈儿,目光暧昧,转身确实干脆利落地走进了雨中,朝他俩摆摆手,“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