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迟秋以往都是买好速食食品和水,放到房间里把自己就关一星期,现在有了方明俊,他大可以在结合热期间吃得好一点了。
只是,这该死的结合热时不时就要来一次,宋迟秋完全没有办法。
……
乒里乓啷,又是一列珍藏版水晶酒杯被泄愤地砸碎,此时装饰奢华的豪宅里一片狼藉,佣人们却低着头躲在一边不敢上前。
祁越冷眼看着旁边的omega一回家就又摔又砸,跟他发脾气,在他又拿起一个古董花瓶的时候,祁越用了力,伸手夺过来。
呯地一声,花瓶落地,碎得七七八八。
“还要砸吗?我帮你。”男人面色淡淡,没什么情绪。
“祁越,你王八蛋!”
容酒眼底盈满了水光,咬紧牙根,声音都被气得颤抖,“你就是故意的,你故意在晚会上给我难堪。那个贱人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你根本不管旁边到底有多少人,都要跟他出去做那种龌龊事儿!你居然当着我的面儿偷/情,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说话干净点。”
祁越不知道要跟他解释多少遍,“我说了,我跟他在洗手间里什么都没做!他快到结合热了,我就是给他打了个抑制剂而已,我身上沾上他的信息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凭什么要你打?我怎么不知道你那么乐于助人呢?”
“你说凭什么?”
祁越把原因都解释了八百遍,早就不耐烦,“你也是omega,您又不是不知道结合热来了不及时打抑制剂是什么后果。在晚会上那几个男的来骚扰他你看不到吗?我他妈要是不过去,你觉得他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
容酒嘴角扯了扯,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自顾自地笑了好久,笑得大声,却蓦然停了。
他看到了男人刚刚被花瓶碎片滑破的手,容酒愣了愣,立刻去找医药箱,慌里慌张地,他拿了纱布包扎上那一处的伤口,动作小心翼翼。
祁越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心里有些后悔。
他不该对他那么凶的,容酒这段时间是有些敏感,但也情有可原。
祁越脑子里乱成一团,眼前不知道怎么又浮现起宋迟秋的样子,alpha用力甩了甩头,试图把那些念头都甩掉,“我只是帮他一次……”
“可,他早就和你离婚了。”容酒的声音忽然变得很温柔,慢慢地说,“你忘了吗?你以前那么讨厌他,你六年来都从没碰过他,你是被你父亲逼着才娶了他,还给了他一大笔钱,你已经不欠他什么了。他如果过得不好,你不应该感到愧疚,就算那几个人把他带走了,那也是他咎由自取。而这一切跟你,没有关系。”
omega的声音那么柔,但内容却截然相反,令人从背脊升起一阵寒意。
祁越惊愕地听着他的话,蓦然觉得他很陌生,“容酒,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样很可怕。”
容酒却不说话,他紧紧盯着alpha,眼角泛红。
“算了。”祁越只觉得跟他说再多都没什么意思,他们还是会因为这件事情吵起来。祁越叹了一声,“你睡吧,我回我家。”
“祁越!”
容酒声音颤抖,“你别走。”
“……”
“你不觉得你太在意他了吗?”
“我没有。”
“你就是有!”
嘟嘟——